顧恒鈞面色冷然,瞪著范良說:“你有什么話說?”
范良頓時哭嚎起來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,活像是江如畫的翻版:“岳丈大人您真的誤會了!是六姑娘找小婿去的!”
聽見這話,石榴被氣了個半死,倒是顧湘宜十分淡定。
她問:“我先比三姐夫早出門許久,是何時與你說的來我院子?”
范良被噎了一句,慌忙解釋:“就是剛剛啊!你不能因為怕名聲不好就把我拖下水吧?我可是清白的!”
“你這話倒說的好像六姐姐不清白一樣!”顧芳宜臉上的嘲諷毫不掩飾:“果然狐媚子這東西是天生的,看見個男人就想貼上去。”
顧湘宜沒理會她話中的刺,冷聲問道:“那三姐夫,我問你,進了我院子后我們說了什么?”
“還沒來得及說,岳丈大人就過來了。”范良想都沒想回答道。
能怎么說?難道說要納顧湘宜為妾室?那不等顧恒鈞動怒,顧若宜非得先把他大卸八塊了不可。
“你胡說!分明是你起了色心,說要納我為妾,嘴里不干不凈,詆毀三姐姐和父親!”
“我沒有啊!”范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一點名聲也不顧,就這么把臉皮撕開來,頓時有些慌張:“岳丈大人,我怎么可能有那樣的膽子?陪著若宜回門一趟不容易,何苦來六妹妹這兒自討苦吃?”
顧湘宜冷笑道:“那是因為你料定了我會因為名聲二字對你容忍,你料定了我不會聲張,可你沒想到的是,我最不在意的就是名聲二字,誰欺負我都不成!”
顧恒鈞抬腳就踹向范良,一腳將他踹了個狗吃屎,顧若宜連忙阻攔。
她這門親事結的不容易,如今付氏被禁足,她已經少了個靠山,若是顧恒鈞真的把范良得罪慘了,那回到婆家自己能有什么好果子吃?
進門后她才知道,出一家進一家是極其不易的,她倒是想改嫁別人,可才成親不過半年就和離,哪個敢娶她?
而且自己官人自己可以欺負,顧湘宜她算個什么東西?于是顧若宜憤怒道:“父親怎能只憑她一句話就定了事實?我自己官人我自己清楚,他不會那么好色,也不會對她起什么想法,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!”
這話說的范良一陣羞愧,臉紅的不行。
之前是他太過自信了,也是太過不了解顧湘宜了,現在他才知道后悔。這顧湘宜就是一塊爆炭,做什么不好非要招惹她?那是一個連名聲都可以完全不顧的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