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凝露生了一雙明亮的杏眼,讓人一看就覺得她的性格十分爽快明朗,穿著一身鵝蛋黃的長裙,活的鮮亮并且生機勃勃。
又是一位以為再也見不到了的親人。
不等對方說話,顧湘宜自顧自的走進了屋,伸手將門從里關上,又把手爐放在了桌上,坐了下來。
“你是誰?”白凝露狐疑的看著她:“要見我的就是你?你是寧初?”
怎么可能呢!寧初明明已經死了,現在這人頂著和寧初幾乎一模一樣的臉,但卻讓白凝露有些不敢相信。
顧湘宜說道:“是與不是,你猜猜就是。”
這絕對不是!白凝露心中頓時打定了主意。
不為別的,長相很相似不算,聲音完全就不一樣好吧?而且年歲也并不像,這張面孔最起碼是寧初再小兩歲的樣子,身高似乎比寧初矮了一小截兒。
總之對于白凝露這個熟人來說,想挑出她并非寧初的點實在太多了。
于是她冷笑一聲:“這般急著見我,你可是有什么事?甭管你有什么事,我都是懶得理的,別以為裝成我認識的舊人就可讓我松口。”
她認定了對方是有所求或者有所圖的,不然怎可能這般不敬逝者?心中的惱怒差點讓白凝露動起手來,可這是她自己的店,回頭事情鬧大來人查一番,那她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?白家茍且偷生到如今,萬不能讓人發現了。
而且她并不會武功,可若是論算賬一類,那基本沒什么難的住她的。
“我不會有什么事求你的。”顧湘宜直視著白凝露的眼,笑著說:“我知道你不會武,你知道我會武,要是在這兒打起來,你可討不著好。”
“真當你是寧初了不成?”白凝露此刻也同她撕破了臉皮,不再與她假惺惺的演戲,怒問:“你憑什么裝作她的樣子?你又不是她,頂著她的臉皮做什么!”
顧湘宜一言不發,只是直勾勾的看著發怒的白凝露。
“看我做什么!你說話啊!”白凝露站起身來,那雙杏眼瞪著顧湘宜,好似要將她整個人都看透一般。
而顧湘宜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沒有一絲退縮。她抬手倒了杯水遞與白凝露,接著給自己也倒了一杯,徐徐說道:“坐,你先別那么激動,我也知死人的臉皮造不得假,我還嫌棄犯忌諱呢。”
“那你還這么做!”白凝露看著那張許久未見的熟悉面孔,心如刀割一般。
“我這么做,自然是為了讓你相信,我就是寧初。”顧湘宜說。
白凝露手上一頓,茶盞和蓋兒碰出了一聲輕響。她抬起頭問:“你說什么?你怎么可能是她!”
“你覺得我不是她,哪怕這張臉真的是假的,但我的的確確是她。”顧湘宜的話說的云里霧里,讓白凝露有些聽不清楚:“這種事我不能與你說的太詳細。”
“你說,我要聽!”白凝露扶著桌沿努力放下了茶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