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官人自打進了咱們顧家,就從未往織碧園去過,而你進了正廳之后從未與官人接觸過,我問你,他是何時何地偷拿了你的東西?也用不著你不承認,實在喜歡,姐姐把這負心漢給你就是,用不著你辛辛苦苦在這兒勾引。”
顧以濤又一次發怒,指著顧若宜說:“三姐你給我住嘴,我妹妹是你說的?”
“你還是我弟弟呢,尊卑不分的東西!”顧若宜毫不退讓。
在她眼里,此時此刻的自己才是那個受害者,這其中一個是背叛自己的男人,一個是勾引自己的男人的妹妹,一個是幫助妹妹好不講理的弟弟,沒一個是真心向著她的,都在算計她。
“你們都給我住嘴!”顧恒鈞看向范良,舉起茶盞砸向了他,范良是個只會讀書和吟詩弄月的人,哪里躲得開顧恒鈞的茶盞?滾燙的茶水就這么潑了他一身,肩膀被砸的位置悶悶的疼。
顧恒鈞說道:“三姑爺,當初我將女兒嫁給你,原以為你是個老實本分的,哪怕仕途之上沒什么好的出路,那我將女兒許配給你也是心甘情愿,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?我的女兒豈是你能覬覦的?”
“岳丈大人,小婿沒有覬覦您的女兒啊!那都是我的小姨子,我何苦啊?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,您權勢滔天,我哪里敢啊?”
“你少在那兒打馬虎眼!我父親說什么話你聽著如實回答就是,遮掩什么!”顧若宜瞪著范良說:“趕緊把你和那小賤人的事交代清楚!”
范良此刻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:“我交代什么啊我!”
“自然是交代你們二人如何眉目傳情的,她是怎么送的你定情信物,你又是在哪同她見的面,都有誰知道此事幫著你們瞞著我,一句說不清楚,我和你沒完!”
她身為付芷容的女兒,自然是將江如畫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,而江如畫生的顧芳宜那也是顧若宜的敵人。本以為出嫁了一切都塵埃落定了,可不承想顧芳宜竟然對她的官人起了心思!
這種情況下,她如何能忍?
禾吟居內,石榴急急忙忙的進了門,關上門后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,對顧湘宜說:“姑娘,吵起來了,奴婢打聽過,伯爺大怒,三姑娘和七姑娘三姑爺他們吵起來了,聽說還動了手,四哥兒也摻和進去了。”
顧湘宜正在看書,聽聞這話放下了手中的書,冷笑著說道:“等著吧,待會兒江娘子也會摻和進去。”
果不其然,正當顧若宜與范良在廳內大打出手時,江如畫得了消息連忙趕來,還未進門就先大哭,吼道:“伯爺啊!芳兒冤枉呀!”
“你吼什么?待會兒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!”顧恒鈞見到她來,更覺一個頭兩個大,吼道:“你來做什么!”
“婢妾聽聞芳兒出事,心中太過著急,所以就來了。”江如畫哽咽了兩聲,一把抱住了顧芳宜,不管不顧的哭道:“我的芳兒可憐呦!竟然被自己的親姐姐陷害,被親姐夫覬覦,真真兒是慘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