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云菊就不得而知了。
確實,顧湘宜又救下了別人,只是那人是江肆不認識的罷了。
余熙的身體需要歇好多天才能好,但在閨房之內養著他妥實不安全,顧湘宜一要防止院內的丫鬟發現,二要防止余熙出什么大事自己應顧不暇,所以趁著一夜里外面不算太冷,余熙的狀態好一些了,就連忙帶著他翻墻,躲開了巡街的跑進了玿筆齋旁邊的巷子里。
她說:“這兒是我的產業,你來之前我已經告訴過她們了,你在這兒安生養傷就是,明日我去看你,好了,進去吧。”
側門打開,孫曉惠和趙嬸一前一后的出來,扶著余熙走了進去。
而余熙似乎不情愿,不知是不愿給顧湘宜添麻煩,還是覺得自己被趕出了門,總之就是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顧湘宜,那眼神就像是在座生離死別一般。
寒風吹起,讓顧湘宜不自覺的緊了一番衣領,并不想就這樣回到家里,于是轉頭往街上的另一邊走去。
這段時日她耽誤了太多的事,為寧家復仇刻不容緩,不可再耽擱了!
既然已經認準了要將曹信從龍椅上拉下來,那自然是要掀了他的假龍袍,顧湘宜想起寧遠江冊子上那段不算明顯的字眼,腦海中蹦出了一個名字。
陳炳坤。
陳炳坤這個名字在京城之內無人陌生,因為他是兩代老臣,陳家樹大根深,從陳炳坤往上數幾乎每一輩都與朝堂有聯系,而他本人現職國子監祭酒,桃李滿天下,聽說是先帝在時曾經許諾,待陳炳坤死后要給他入住太廟之榮。
當時與曹信一起爭奪龍椅的人并不少,曹信的那幾個兄弟都比他要強上許多,可看似當時并不支持曹信的陳炳坤,怎么就能在暗地里扶持了曹信呢?
據寧遠江說,當年陳炳坤明面上是站在曹信的兄長晟王陣營,后來曹信頭登基的前一年,晟王墜馬而亡,之后陳炳坤再沒站過別人的陣營,此事也不了了之。
可實在想不通他與曹信有什么關聯。
陳家的宅子十分氣派,哪怕現在是萬物蕭條的冬季,依然是京城豪宅呢屈指一數的其中幾棟。
顧湘宜不敢貿然進入,覺得身上的厚斗篷似乎加重了她的身體,所以她只能跳到樹上,不再輕舉妄動,靜靜的注視著院內的一切。
她曾經跟著寧遠江來過一次陳宅,但是只去過前宅,后面她從未踏足過。此時夜深人靜,宅內看不見半個人影,連走動巡邏的護院都不見。
這陳炳坤也太自信了些吧?不怕有人殺他?
顧湘宜心中存了吐槽,但是面上卻不那樣不著調,并沒有因為無人在所以掉以輕心。
突然,一聲碎響引起了顧湘宜的注意,她輕輕從樹上跳了下來,直奔聲音而來的地方,與那塊差不多有一花門的墻之隔,里面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傳來:“主君說落江庭的酒有滋味,可如今你打碎了一壇,他還吃什么酒了?真是夠蠢的!那落江庭半年出酒一次,他們不愿你拿錢砸都不好使,我看你這次怎么與主君交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