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端著的圓盤之內,拿起了一個桃子,嘗了兩口桃子后,拿桃子的男子說:“業王這個忙父親真的要幫嗎?”
顧湘宜渾身一顫,當業王二字再次出現在她耳旁時,那恨意便遮掩不住了。
輕紗屏風之內,陳炳坤一手摟著那個叫笙歌的姑娘,一手有節奏的敲著方桌,雙眼眨都不眨的看著面前的歌舞,回答道:“有好處在,為何不幫?”
拿桃子的男人顧湘宜也認識,他叫陳森,是陳炳坤的兒子。
放下圓盤,顧湘宜見其他下人都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,她也不再亂走,垂著頭站定了腳,幾乎要豎起耳朵聽他們在說什么。
而陳炳坤并非得意忘形了,看著屋內的人實在多,擔憂這樣的事被人聽去會鬧出事來,所以揮了揮手說:“森兒,越發不懂事了,這兒人這么多,你怎能提及業王殿下的名號?應當謹言慎行才是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,屋內誰人不知陳炳坤針對是自己?就連懷中的笙歌姑娘都不悅的蹙了蹙眉,撲到陳炳坤懷里嬌柔道;“陳大人好壞啊!人多打發出去就是,何必訓斥陳公子?來,笙歌喂你吃顆葡萄。”
陳炳坤笑的十分猥瑣,見屏風之內外人看不見,伸手在笙歌的胸衣之上捏了一把,覺得不過癮,還將手伸了進去。
笙歌十分享受的回應了兩聲,雙手攀住了陳炳坤的脖子,聲音好似更柔媚幾分:“陳大人...”
陳森不自然的看了屏風一眼,里頭的事他雖然瞧不見,可發生著什么他也能猜個**不離十,于是向著下人們揮了揮手。之前遞出玉佩的那人應該是他們的頭兒,見陳森如此便低腰道:“主君,奴才們到外頭候著,有需要吩咐的您高聲喊奴才一聲就是。”
是什么是!顧湘宜還不想走啊!
她還沒聽見自己感興趣的事呢!
業王究竟找陳炳坤要他幫什么忙?他又許了什么好處?這樁樁件件顧湘宜都不想略過。
可下人們已經一個個走了出去,顧湘宜再留著就顯眼了,于是她也只好跟著走。陳森走在最后,回身還不忘將門關上,只是再離開之前聽了下腳步,細細的聽了一番屋內的聲音,差不多幾個眨眼的功夫便走了。
出門后顧湘宜就藏在了樹后,冷冷的看著偷聽的陳森,眼神有些厭惡。
好在這次并非白來一趟,她知道現在的陳炳坤正要忙于‘子嗣生計’,所以她也不想打擾,轉身換下了下人的衣裳,將衣裳脫回那被打暈的下人身邊,之后穿戴好斗篷翻墻離開。
可她還是沒如愿回到忠毅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