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量著忠毅伯府這幾個丫頭。外人口中十分有教養會治家理事的顧嫻宜、名聲極差的顧若宜、與人私通還未被人知的顧舒宜、心比天還高的顧芳宜、歲數最小脾氣卻最大的顧繡宜等,顧湘宜只覺得這些人里沒一個是性子好的,日后想必也落不下什么好結局。
性格、家世和各自的教養,就像一雙手,將她們推向了各自的人生路。
付氏教養女兒的那一套一看便知,不然顧嫻宜不會如此攻于心計,而顧若宜卻莽撞不已,她們兩姐妹一個學成了付氏的壞,一個學成了付氏的狂。而顧芳宜這里里外外陷害人的手段,則像極了她的生母江氏,想必江氏在府內受寵多年,手腕必定厲害。而顧舒宜表面上看冰清玉潔,實則心里最有主意,映視著生母許雋荷也必定是個表里不一的人。
既然父親都如此說了,顧芳宜也只繼續哭鬧是無用的,于是走到院外扯著自己那丫鬟進來,指著丫鬟罵道:“你給我當著父親的面兒說清楚,是不是大早晨她顧湘宜翻墻進來的!敢有一句不盡不實,我打死你!”
一個閨閣在室女,卻在這兒喊打喊殺,讓顧恒鈞十分不悅的瞪了她一眼。
那丫鬟可不是個傻的,雖然一直在院外沒進來,但院子里的事她卻都聽到了,伯爺向著誰她能不明白?
這種時候說實話,那必然會被伯爺認為是栽贓,她這個證人說假話,那下場能有好?現在她說什么都沒用,能保住自己的命最重要!
于是她只好一咬牙,對顧恒鈞磕了兩個頭:“伯爺,是七姑娘,是七姑娘讓奴婢說的,奴婢今早壓根沒看見六姑娘翻墻進來。”
顧湘宜微微松了一口氣,看向那丫鬟的眼神多了幾分復雜。
當時跳墻時她是十分小心翼翼的,可顧芳宜卻帶著人來興師問罪了,自然不會是臨時起意,必定是看見了不錯。那這丫鬟很可能是真的看見了。
這種情況下,顧湘宜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。
顧恒鈞的臉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,看著目瞪口呆的顧芳宜,直接一腳將她踹倒,指著她罵道:“給我滾去祠堂罰跪思過!若再敢擾亂內廷陷害手足,我就沒你這個女兒!”
那丫鬟嚇得緊緊垂著頭,能感覺到自家姑娘此刻的絕望,可她也沒辦法,總不能為了自家姑娘和六姑娘作對吧?誰不知道現在六姑娘是伯爺心尖尖上的?
而顧芳宜被踹了一腳后,慢慢的爬起身來,瞪著那丫鬟恨的幾乎要將嘴唇咬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