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禾吟居都聽說了,那邊織碧園自然也知道了一些。
顧以濤因為江氏被關進莊子里的事,正憋著氣呢,想著要在這個家里直起腰板來,好好耍一耍威風,讓誰都瞧得起他,那他就有資格把江如畫接回來了!好巧不巧的是這樣的機會就被他碰上了。
他從顧以洲的宅子回來,剛下馬車就見業王的馬車停在門口對面街的樹下,于是便問了守門來了誰,當得知是業王時,激動的邁進門時都有些打顫。
急急忙忙趕到了正廳,顧以濤要做的事很簡單,就是討業王的歡心,最好能搭上業王這條船,弄到手個一官半職的,那可就妥了!
可是還未進門,便聽見了業王與顧恒鈞的那一番說辭,話里話外想讓顧恒鈞割愛女兒給他做妾,說到激動時業王見他不同意,還有些發怒了。
心里隱隱有了想法,顧以濤轉頭就往織碧園跑,找到顧芳宜就說:“好妹妹,哥哥如今有了把娘接回來的法子。”
“什么法子?”顧芳宜問。
她現在看似十分老實懂事,可在那張老實的皮子下,藏的卻是滔天的恨意,
她想喝顧湘宜的血,吃顧湘宜的肉。
先前還覺得她容易不同意,可當顧以濤懷著忐忑的心理說完時,只見自己這妹妹的眼都亮了。
“這樣一來,我們提出把娘接回來,父親也管不著了?”顧芳宜問。
顧以濤說:“當然了!你若是得了寵,那接回娘還不是一句話的事?父親只是伯爺,不敢對皇子不敬的!”
“哥哥說的有理。”顧芳宜的眸子沉了下來,細細思量了一番說道:“還有禾吟居那個賤人,我就算想要吃她的心,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,到時候咱們與娘和二哥哥,就可以順順當當的報仇了!”
顧以濤也對顧湘宜早有怒氣,兩人結怨已久,支持道:“可不就是這個理兒嗎!你出息了,任她再能耐見了你也得收斂了神氣!那業王可不是一般人,那是龍子啊,且是皇后娘娘的獨子,日后儲君之位八成就是他的,你細想想,若是你進了府,日后他若成了皇上,那咱們好日子...”
說到此處,顧以濤的嘴角幾乎要裂到耳根了。
這話不僅讓他格外高興,連同顧芳宜也覺得心里舒坦,轉頭照了照鏡子,對著鏡子內的少女說道:“哥哥說的不錯,若真有那么一天,就是姑母也訓斥不著咱們了,咱們還怕誰?”
兩人又白日做夢一番,先說業王成為皇上后的光景,又說到了生兒育女的問題,顧以濤鼓勵顧芳宜努力爭寵,爭取多生幾個兒子,那是立足的根本。無論是宅子還是宮里,女人只有生了兒子腰板才算硬,且她若是成為皇上的女人又生了兒子,那豈不是也有了奪嫡的本錢?
聽到這兒顧芳宜的眼都亮了:“真的?難道咱們家還能出一位皇上不成?”
顧以濤笑的頗有深意:“這可說不準啊!好妹妹,哥哥的一輩子都仰仗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