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湘宜都有些無語了,她到今天才知道,這世子不僅一根筋,還有點軸,以前看他是個挺聰明的人,怎么一和感情掛上鉤,就什么也想不明白了呢?
她深知現在不能說太普通的話,不然怕是挽救不了他這脆弱的心靈了,只有深深吸了一口氣,認真道:“我想嫁給你,和什么都無關,就算當時沒有你,我也不會成為業王的妾室,哪怕是皇后張口,我也有不嫁他的辦法,可我還是說了,那就是我想嫁你,誠心實意的。”
易景梟睜大了眼睛,眼神之中剛開始裝滿了錯愕,接著傻傻的笑了起來。
他的舉動有些莫名其妙,顧湘宜摸不著頭腦,只覺得他此刻的神情和今天下午的石榴有些像。
聽她說那句話的瞬間,喜悅如春草一般,從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滋生,瘋長起來幾乎要突破心房。易景梟沖著她笑著,眼神是那樣的溫柔。
他一把將顧湘宜拉近,他的手指穿過她柔順的青絲,捧著她的臉龐,溫柔而憐愛的親吻著。氣息交融,唇齒廝磨,男子的氣息縈繞在顧湘宜鼻端。
許久過后,兩人松開了彼此,看著他肩上的衣裳已被自己抓皺了,顧湘宜的臉慢慢染上了一抹緋紅,像枝頭上褪了青澀的杏子。
只見易景梟抬手從枝頭上折下差不多兩指左右長的桃枝,上面的三朵桃花開的正好。
小心翼翼的將桃枝一端插進了顧湘宜的發髻,月光之下她無暇的臉被桃花襯的更加精致小巧,看的易景梟心中更癢,輕輕俯下身在她的臉頰上啜吻了一下,抬起臉說:“有你在,浩瀚眾星,皆降為塵。”
這句話就如利箭穿過了顧湘宜的心臟,讓她不自覺睜大了眼,臉上的笑意隱藏不住。
桃花的淡香若有似無,今晚的月光格外的美,微風吹過,將她的青絲吹起,美的好像九重天上下來的仙子。易景梟恍惚之間盯了她許久,一直都移不開眼。
他的眸子燦若明月,眉眼如水墨溫潤而成,面容俊美無匹似白玉無瑕,在他身上風流和清冷中和的很完美。
那一天的情形是濃墨重彩的,兩人的親吻、他那飽含愛意的眼神等等,盤踞在顧湘宜的腦海,一直從未淡忘過。
將那截桃花枝帶回了禾吟居,石榴頓時好像明白了些什么,似笑非笑的看著顧湘宜,直盯的她渾身不舒服才張口:“下午時還打趣奴婢呢,瞧瞧,這定情信物都戴在腦袋上了。”
顧湘宜不服氣道:“你見過誰的定情信物是桃枝的?”
“姑娘你可算了吧,奴婢瞧著那些送金呀玉呀鐲子帕子之類才俗呢,瞧瞧世子這送的多好啊,寓意著要和姑娘和和美美呢!”石榴臉上的笑就好像在證明‘你什么事都瞞不住我’。
顧湘宜徹底不好意思了,適才在易景梟面前,她努力裝作自己不是那說害羞就害羞的小姑娘,可如今卻繃不住了,大被蒙過頭,奶聲奶氣道:“好了好了,你快去睡吧,我要睡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