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家當然不會這么傻,傻到到皇帝面前說他兒子的壞話,只是楊家也不是好惹的,直接讓人放出話去,就說業王托人所送的珊瑚上有毒,外人議論紛紛,被禁足的業王當然是不知情的。
只是不知情歸不知情,外頭的人卻早已經議論開了,楊家先是默不作聲,后來干脆將珊瑚丟了出來,‘無意’之中被有心人撿到,算是側面坐實了業王的罪證。
當然,這件事不出意外也傳進了曹信的耳朵里。
他明白日后繼承大統的會是眼前的兒子,也知道奪嫡之路本就與血腥摻雜著關系,可畢竟那是有爵之家,且是百年傳承,好死不死的非要招惹人家,楊家子嗣艱難幾代單傳,若真是被自己這傻兒子害了個好歹,那楊家能隨隨便便松口?
這件事說白了,業王就是錯了,而且是大錯。蓄意謀害他人性命的人,怎可以繼承大統?那他成為太子的路到這兒就算是徹底斷了!
“父皇,兒臣真的沒有那么做啊!兒臣近些日子都在禁足,從未出過府啊!”
看著業王的曹信,十分的恨鐵不成鋼,一把將龍案上的折子丟到了業王的身上,指著他大罵道:“你以為光憑這件事朕會傳你進來嗎?楊家還沒傻到與皇子對抗的地步,他們沒說破,那是顧及著皇家顏面,這件事朕還可以替你遮掩,說是捕風捉影罷了,可你都做了些什么?”
顫抖著手打開了折子,上面楊旭的字跡映入業王眼簾,詳細的說明了兩位舞姬慘死,其中一人還有身孕的事,甚至特意寫出兩人生前受過虐待。
如果楊瑞海的事是假的,那這件事就是真的了。
業王嚇了一跳,萬萬沒想到那么隱秘的事都被人發現了。
最讓他想不通的是,那塊玉佩!
那塊玉佩怎么可能出現在尸首身邊?他清楚的記得沒帶著玉佩去見過她們,而且玉佩早就丟失了!
知道他開口就是不承認和辯駁,曹信不給他機會,直接說道:“你府里有的是朕的人,他們來回稟朕,還給朕呈上了舞姬死前所穿的血衣,這東西出自你的府邸,你還想抵賴嗎!”
什么血衣?業王此刻腦中一片空白。
禁足的這段日子,他對于外頭的事一竅不通,只知道在府里享樂,卻不知自己府里眼皮子底下被找到了物證,自己到現在才知道!
“父皇,這是有人在算計兒臣哪!”業王也顧不得避諱奪嫡的話題了,哭著說道:“陳炳坤他前些日子上的那道折子就有鬼,他與兒臣一向交好,為何會突然上那么一道折子?兒臣是送過珊瑚到東平侯府,那純是因為東平侯世子喜歡,他們本可以成為兒臣的助力,兒臣才不會那么傻!再說珊瑚是在兒臣禁足前送去的,什么楊家沒為兒臣說話兒臣懷恨在心,那全是無稽之談!”
“那這兩個舞姬的死,你怎么說?”曹信沉著臉看他。
業王頓時沉默了。
曹信繼續說:“楊旭在滿朝文武面前說了這件事,你讓朕怎么辦?現在可不是你承認或是不承認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