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那兩個舞姬的事,楊旭頂著壓力參了業王,直接將業王推上了風口浪尖。
陳炳坤帶頭上折子參業王,那其他人也都跟著到了風向,這陣子對于業王來說十分不利,哪怕皇后與承恩公府再想替業王使力也于事無補。
偏偏被禁足的這段時間,業王不思悔改,成日在府中尋歡作樂,美人和酒樽從不離左右,等曹信把業王傳進宮里時,他整個人胖了兩大圈,眼下的烏青一看便知是縱欲過度,這情景不免看的曹信一陣心塞。
而那些大臣也都明白,這次業王是糟了,沒個幾年的光景,皇上是肯定不會將太子之位交給他的。
但以后的事,誰又說的明白呢?憑業王的得寵程度,這件事可能很快就被揭過去了。
楊旭的這道折子,無異于深水**,將朝堂之上這看似平靜的水潭,炸了個震天動地。
被傳喚時,業王還滿心以為自己父皇原諒了自己,想與自己好好聊聊,然后自己就復寵了,可他不知的是,到了皇宮后先是內侍讓他跪在御書房,一直跪到了皇上下朝。
下了朝后,曹信徑直走過業王身邊,看都懶得看他一眼,坐在龍案前開始生悶氣,氣的砸了一個茶盞子,好半天才吩咐道:“把他給朕叫進來。”
戰戰兢兢的走進御書房,業王大氣都不敢出,請過安后依舊是跪著,膝蓋都跪麻了,曹信才張口。
“你可知朕叫你進來所為何事?”
業王抬起頭面帶無辜的看了一眼他,斟酌了一番說道:“兒臣辜負了父皇的信任,之前做下了幾件錯事,妥實是兒臣的錯。不過這段時間兒臣誠心悔改,在府內日日吃齋念佛,懺悔自己的過錯。”
他說完,殿內無人再說話,這讓他十分的害怕和覺得尷尬,額角豆大的冷汗滑落下來,他也不敢伸手去擦。
只聽皇上冷笑兩聲,說道:“好一個吃齋念佛,朕還是頭一回聽說,吃齋可以把自己吃胖一整圈的!”
業王大驚,連忙以額貼地,說道:“兒臣往日出府都會練些拳腳,或是與年歲相當的人騎騎馬射射箭,多有活動,這段時間在府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確實是有些胖了。”
曹信顯然是不愿聽他的廢話,又問道:“你指的同齡人,可是東平侯那兒子?”
一聽曹信提起了楊瑞海,業王滿臉喜意的抬起頭,以為是東平侯在皇上面前替自己說好話,連連說道:“父皇說的是,東平侯世子平日對詩書學問很感興趣,和他在一起兒臣能學得很多。”
“你倒是會說話!”曹信冷冷道:“可朕聽說了,你因上次朕罰你禁足,東平侯和他兒子沒替你說好話,竟然就送物件要毒死楊家人,可有這事?”
一番話說的業王大驚失色,他錯愕的抬起頭來,驚訝道:“沒有啊父皇,兒臣為何要那么做?”
“別以為你平日和那些官爵子弟來往朕不知道,你為何與他們往來,朕也是明白的,你氣憤他們不為你說話,不到朕這兒來求情,所以就起了殺心,你好大的膽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