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自有自己的辦法。”易景梟的眼神之中,帶著幾分寵溺,又說道:“只是我沒想到,你竟然連覃洲那邊的事都查到了,人手倒是不少。”
顧湘宜與他相視一眼,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笑:“你就別打趣我了,人脈這種東西我不如你豐富,能找人幫忙查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。”
天知道她現在覺得多愧對蕭敬堯?
不過蕭敬堯手下是真行事,不管是經商還是暗殺,都穩的很,通過蕭氏鋪子才短短一個月,就把千里之外的覃洲真相給帶了過來。
蕭敬堯還派了自己的心腹親自下覃洲,把那些陳年舊賬原封不動的拿了回來,這才是壓倒業王的稻草。
易景梟說:“這下業王是插翅難逃了,皇上縱使不會猛罰他,但皇位終是與他無緣了。”
“這算什么,我想要的,是他的命。”
這話說完,易景梟略帶錯愕的看了看她,像是不知她為何要說這樣的話。
“東平侯府這枚棋子走的很妙,楊瑞海受到了皇上夸獎,東平侯府因為你沾了光,日后若是有事需要他們搭把手,想來他們是會愿意的。”
“我倒是沒用得上他們的地步,但安王殿下不同。”顧湘宜分析道:“安王殿下與東平侯府沒什么關聯,想拉攏人脈也不容易,現在這個場面,誰也不敢輕易站隊皇子,東平侯府若真有心向著我,那我也算是為安王殿下添了門助益。”
別忘了,除了安王,還有其他幾位皇子。
雖然嫡子只有安王和業王,且安王是嫡長子,但世事無常,誰知道日后會發生什么呢?萬一安王到了有關口的那天,總是要人幫忙的。
承恩公府可謂是不查不知道,一查嚇一跳。許多陳年舊案被牽扯出來,就連宮里的皇后也沒能幸免。
礦洞產的鐵一小半賣給了外藩,那剩下的一大半呢?這就不由得讓人懷疑了。上朝之時,楊旭看似無意的說了一句怕把業王逼急了起兵造反,曹信果然聽進去了,怒斥道:“他那逆子哪里來的兵!倒是那些鐵器,實在可疑!”
大部分的兵器無法隱藏,一兵一器,沒有兵器在手你兵再多也沒用,總不能空手上戰場吧?所以業王和承恩公府這個操作就很不讓人理解了。
那些鐵的具體去向,成了滿朝野都關心的事。
御書房之內,業王跪在大殿中央,正前方龍案后坐著曹信。
曹信問:“朕不愿和你多廢話,你只老實交代那些鐵的去向就是。”
“父皇,兒臣不敢撒謊,都賣給了外藩!”
“自己一點沒私藏?”曹信含著冷笑不相信的問道:“賬目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,不過是一小部分賣到了外藩,剩下的絕大多數都不知所蹤,你還在騙朕!”
業王猛地磕頭,嚇得大氣不敢喘,只一句句說道:“兒臣不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