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敢?”曹信冷哼一聲:“外藩和咱們多年不睦,對咱們虎視眈眈這么久,你以為他們在等什么?等的就是一個起兵進攻的好機會!你倒是好,干脆在離外藩最近的覃洲挖了礦,把那些老百姓逼得死的死逃的逃,你這是生怕外藩不知道敵人開始動蕩啊!”
“向你這種不長腦子的東西,跟你廢話都算真白啰嗦!那些鐵器都被制成了兵器,打的是咱們的兵,若是被外藩得逞了,你后悔都沒地兒哭去!”
額角滲汗,業王被威壓的說不出了話,只覺耳邊嗡嗡作響,頭昏腦漲。
見他一聲也沒有,曹信更生氣了,吼道:“你倒是說話啊!”
“父皇,兒臣也是一時糊涂,還請您消消氣,龍體要緊啊!”
現在所有的狡辯和不承認都沒有用了,皇上很明顯心里已經有數了,誰能改變天子的想法?業王深深一吸氣,總覺得自己快沒有喘氣的機會了。
曹信瞪著業王說道:“你還知道朕的龍體?一時糊涂這四個字虧你說的出來!自打你出宮開府就開始接管了幾個礦洞,前前后后也有幾年了,你這一時可真是慢的很哪!還有你母后的母家,在你還小的時候就打算著,怎么招,打量著朕日后不把皇位傳給你,還要反了朕不成?”
“母后的母家定是不敢的!他們只是想多給兒臣攢一些錢罷了。”
話音剛落,內侍在外低聲道:“皇上,業王殿下,皇后娘娘在殿外跪下了,說想面見皇上,有話與皇上說。”
“朕沒什么可跟她說的,讓她回去吧。”曹信的語氣差到了極點。
可不久后,那內侍轉身回來,說是皇后不走,必須要面圣,否則就不起來。
業王知道,母后這是在為自己和承恩公府使力,他不能補回應,于是他怯生生道:“母后身子不好,父皇就讓她進來吧,別跪壞了身子。”
“你還有臉替她求情?”曹信說:“愿意跪就讓她跪著!這么些年她那點小心思就差擺在明面兒上了,敢覬覦朕的皇位,朕沒遷怒她已經算她萬幸了,也敢到御書房來要挾朕,就讓她跪!”
御書房外,皇后跪的頭暈腦脹,太陽高升曬的她滿脖頸的汗,幾乎要暈厥過去。而御書房內也并不好過,雖然跪在皇上面前,有冰塊可以用,并不覺得熱,但是地上的石板硬的很,跪的曹海膝蓋要命的疼。
可他一動也不敢動。
隨手翻著臣子們遞來的折子,其中顧恒鈞的折子引起了曹信的注意。
上頭將余熙父親一事詳細說明了一番,還說證據已經呈上,請皇上過目。
看見這個以后,曹信氣的嘆了口氣,說道:“好樣的,連臣子都敢陷害擠兌,承恩公府可真是個可以的!難為這般替你謀劃,若是你這件事東平侯府家的兒子沒捅出來,那你們怕是挨不了多久就要成事了啊!”
曹海不敢回答,只是將頭埋的更低,輕輕的訴著外祖家的‘委屈’。
這個時候,只聽殿外想起一女子凄厲的哭喊:“皇上,臣妾母家并無奪嫡之心啊!只因臣妾就一個兒子,他們難免心疼些,想著多給海兒留些真金白銀的,絕沒有造反的心思,皇上您別被有心之人攛掇了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