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件事被傳的甚廣,曹信也狠狠的跌了面子,但他對外還不能拿紹中閣如何,畢竟紹中閣的名號響當當的響亮,他沒明著犯錯曹信還真拿他沒辦法,若是他有個什么好歹,那老百姓定會議論是曹信所為。
堂堂天子竟然對老百姓起暗殺之心,這是何等恐怖?到時候民眾一沸騰,曹信的日子可就不安穩了。
被許多人圍觀打量著,江肆實在是不自在。不過他側眼悄悄打量了一下旁邊那抬轎子的,心里頓時又不覺得煩了。
寧夙此時此刻滿頭大汗,焦急的等候著妹妹出來,被掩飾過的面容還透著幾分以前的模樣。
本來他以前有些黑,這段時間一直在躲著,曬不到太陽竟然將他養白了些。可抬轎子的哪有小白臉?只好又給他畫黑了些。這會兒汗水一落下來,臉上就成了災難現場,十分泥濘。
江肆好不容易才忍下笑意,寧夙狠狠的剜了他一眼,想著有機會一定要收拾他一頓。
在前頭堵門的沒幾個正經的,都是花架子罷了,論武今天來的這幾個他們哪個是對手?論文也就楊瑞海還能出來題個對子作一句詩,剩下顧家的那些公子近乎全軍覆沒。
沒辦法,顧恒琰不想讓顧家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話,干脆一把將自己的兒子顧以淵推了上去,這邊兒顧斐也不甘示弱,將自己的兒子裴奕推了上去與江肆他們切磋武藝。
有了這兩位,易景梟再稍稍放水,總算顯得這堵門算是堵了,可私底下旁人的議論那就不為人知了。
隨著大門被攻敗,禾吟居頓時有些岌岌可危。
裴青雪指揮著石榴她們這幫蝦兵蟹將,堵在了禾吟居門前,說什么也不能讓易景梟等人進去。
正巧玿筆齋今日不營業,孫曉惠等人都來湊東家熱鬧了,這下都加入了裴青雪的陣營。
結果呢?易景梟倒是毒,直接把裴青雪丈夫找來了!這一下可熱鬧,帶著娘子軍作戰的將軍直接成了敵軍的人,石榴頓時就兩眼一抹瞎,暗叫今天哪里叫什么吉日啊!
圥茶拉著禪矜一馬當先的沖了進來,易景梟和江肆緊隨其后,只聽圥茶大喊一聲:“給我讓開!”
“不讓!”石榴一手扶著院子門的門框,一手掐著腰,拿出了起勢道:“我說不讓就不讓!”
圥茶吃了一憋,回過頭對易景梟喊道:“世子,怎么辦!”
“還能怎么辦,扛啊!”
隨著江肆一聲大喊,一旁的易景梟無奈的笑了笑,圥茶得了命令,一把扛起最前頭的石榴,大門頓時像被撕開了條口子,其余的人魚貫而入。
肖寒和孫曉惠等人就如同一盤散沙般,葉媽媽和云菊這種上了年紀的都不愿湊這種熱鬧,只躲在一邊笑的前仰后合。
人群之中,肖寒被不只是誰撞了一下肩膀,兩條腿絆在了一起,眼看要摔倒。
忽然,一雙有力的胳膊穩穩的將她接在了懷中,肖寒睜開眼來,余熙正在看著她,問道:“怎么樣?沒崴到腳吧?”
“沒…沒事。”肖寒的臉頓時就紅了,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