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余熙松開了手,肖寒因為害羞轉過頭就要跑,結果跑了兩步后又折回來說道:“你,不準搶我家姑娘!”
聽見這話的余熙詫異了一瞬,接著發自內心的笑著,說:“你放心,我向著姑娘這邊!”
只聽江肆喊道:“余熙你個叛徒!你怎么不幫我們啊!”
屋內的顧湘宜將手中的紅帕子當做江肆,將他好一頓揉搓,心里罵道‘死崽子,姐姐對你不好嗎?還未拜堂就把胳膊肘拐到易景梟那邊去了!’
江肆的聲音滿院子他最大,顧湘宜吃了他的心都有了!
隨著屋門被打開,易景梟一馬當先走了進來,只是在進來后他卻放慢了腳步,跟在身后進來的也都不再出聲。
喜床之上,一身嫁衣的人正乖巧巧的坐著,像是他命里注定的仙子,沒了往日的堅強和偽裝,現在的她,只是一個待嫁的需要人照顧的姑娘。
易景梟笑了,他走到她面前,圥茶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,連忙指揮著所有人向后轉。而易景梟則閉著眼蹲下身,在不看新娘子臉的情況下,將頭探進了蓋頭內。
只淺淺的一吻,易景梟瞬間又把頭伸了出來,將手伸向她面前說:“我來娶你了。”
蓋頭下的顧湘宜還停留在突如其來的一吻之中,害羞的熱感讓她的臉不自覺紅了,好在粉遮的厚又有蓋頭擋著,否則她今天可真是要丟人了。
蕭敬堯并沒有跟進府里,他只是想看看心愛的姑娘嫁人的樣子,邱影棠站在他身邊,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:“過了今天,她就徹底不會屬于你了。”
“她本來也不是屬于我的。”蕭敬堯苦笑了一下,接著釋然道:“這世上,沒人配得上她。”
正當他說話之時,眾人忽然起哄一聲,只見易景梟抱著顧湘宜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,像是偷了什么寶貝怕被人發現一般著急,一陣風似的將顧湘宜塞進了花轎中。
顧恒鈞追了出來,看著進了花轎的女兒心中百感交集,想說的話不知該從何說起。還是顧斐知道他的心意,鄭重道:“你若是對湘兒不好,那我可不準!到時候我們定會將她接回來,哪怕是養一輩子也不會叫她再受委屈。”
雖然大喜之日說這種話十分不合適,但顧斐擔心的事太多了,若是普通人家也就罷了,偏偏還是壓了伯府侯府的公爵府,顧湘宜又是個庶女身份,難免會被人說嘴議論。
如果易景梟沒有指望,那長痛不如短痛,將顧湘宜接回來就是,省著她在婆家受煎熬。
聽見此話,易景梟一收適才搶到媳婦的開心,同樣用鄭重的語氣說:“請您和岳父放心,今生我若負湘宜,一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。”
顧恒鈞看著他,只是不咸不淡的哼了一聲,說:“你最好記住你的話。”
花轎上路,吹拉彈唱,好不熱鬧。
易景梟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,后頭是顧湘宜的花轎,再往后,則是她的嫁妝。
因她是高嫁,顧恒鈞一點也不敢含糊,給她置辦了好些嫁妝,顧斐又給她添了一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