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是圖謀不軌,還是叛國,都夠朱家死好幾次,可夏蕭想讓他們體驗一把絕望,體驗一把為金錢煩惱,從萬人之上到萬人之下的落差。但起碼還活著,只要挺過去,等到走首教會離開大夏,南商重新進攻時,他們還有機會翻身。雖說機會微茫,可還是存在可能。但他將這機會丟掉,那正好,下地獄吧,天堂沒有他的位置!
“夏蕭,別以為你在學院待了半年我就不是你的對手!即便是你老子,也不一定打得過我!今天,不管什么罵名我都不怕,王朝先祖,正妻兒子,我都負了。反正我已經什么都沒了,殺了你,我起碼能留下自己的名字。什么遠道而來者,即將毀在我手中!”
朱恒咬牙切齒,每個字都吐得生硬,他迫不及待的想打敗夏蕭,他心急,想用自己的手臂刺穿夏蕭的胸膛,就像殺朱天康一樣。朱恒拿后者練手,和夏蕭實戰,眼中的欣喜若狂逐漸明顯。
夏蕭出現前,朱恒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他,畢竟后者在遙遠的學院,他能報復的,只有回到帝都斟鄩,屠殺整個夏家。那庭院,還將在他手下染紅,可夏蕭來了,他不用波折萬里,因為殺了他,便能解恨!
“來吧。”
夏蕭懶得辯解,懶得逞口舌之快,只是冰冷吐出兩字。
禍斗撲向朱恒的大蛇,將其撕咬的鮮血淋漓,可沒有靈智的蠢貨,只能順朱恒心意一遍又一遍張開大嘴,似想用其中火焰將禍斗烤化。
禍斗身為火靈獸,怎會懼怕這等火焰?他在火中生,吸食火山熾熱精華而長,更在火海中翻滾。對那所謂的熾熱高溫絲毫不懼,句芒將雷電化釘,將其釘在地上,而后兩獸齊上陣,帶著火焰熔漿的爪牙和鋒利如刀的風將堅硬的鱗片一片片刮碎,直傷其下**。如案板上的魚,被抹除鱗片,被拔掉衣服。
大蛇嘶叫,朱恒的身體猛地一頓。他雙臂元氣化甲,停在空中,算個好機會。夏蕭腳步扭轉,以破釜沉舟,棒擊地上小球的姿勢揮動樸刀,砍向朱恒。
尊境枝茂的特征,便是元氣可化甲胄穿戴在身,而不是一層護罩那么簡單。可在猩紅和火焰之光下,動作稍慢的朱恒來不及調整自己的動作和體內的元氣,手臂上的甲胄被破開一道裂痕,刀芒直朝其下血肉。
血肉的創傷早已不能給朱恒帶來任何痛楚,他一把抓住夏蕭的樸刀,手臂若彎刀,直刺夏蕭胸口。他想開膛破肚,想見夏蕭躺在地上哀嚎,他不想活,前提是夏蕭得死!
舒霜有些擔心,夏蕭不能出事,她連忙上前,可朱恒的手臂沒有洞穿夏蕭,而是猛地停在他胸口。
夏蕭雙眼漆黑如夜,朱恒受其影響,指尖已停在夏蕭胸口,可后者胸前布滿藤蔓,將其攔截。
邪魅一笑,夏蕭手臂帶動樸刀,以沖撞山岳之力將其刺入朱恒的身體。擁有火行之力者猶如熔鑄之神,渾身的血液都變成滾燙的淬火。隨著樸刀的深入,滾燙的鮮血猶如火星外濺,灑了夏蕭一臉。可這等溫度,為難不了夏蕭。
“夏蕭,你必須死——”
朱恒眼中的黑暗一瞬消失,他的視野又恢復了。他不知自己剛才怎么了,就是一瞬愣住,難以動彈。而此時,夏蕭就在眼前!
遠處的雷霆在叱罵,朱恒雙臂交叉,想砸碎夏蕭的腦袋。火焰滾滾,夏蕭猛地后撤,來不及拔出自己的樸刀。
距離太近,夏蕭無法躲閃,只能在火光下后射百米,撞碎龍崗的城墻,破壞了半座城。與其逆行的是舒霜,她已無法忍耐,羽翼展開,頂著樸刀將朱恒撞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