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蕭將黑皮護腕套在手上,它立即成了膠水,緊緊黏住夏蕭的皮膚,成了他的一部分。夏蕭摸了摸,覺得還算不錯,便不再廢話。他清楚前輩和學院的意思,這是給自己制造的一個復仇機會,而那暗中人,肯定想不到自己會再出學院。在學院所有人皆在的情況下,他肯定不會隱藏的毫無空隙。因此,他有更大的機會找到她!
這個計劃考慮的很周全,想瞞過對方,必須先瞞住自己人。正如無法改變別人,只有改變自己,才能變得更強。
點過頭,夏蕭問:
“何時出發?”
“今日準備,明日調整,后日凌晨隨送貨人出學院。這種不動用符陣,不動用教員的方式,簡單可最安全。”
拿出一張地圖,上面標著五個紅圈,胡不歸叮囑道:
“過去一周中,我們已初步篩選出五個地方,很有可能是那個女人的藏身地,你們一個一個去找,只要花瓣變黑,便立即通知我們。”
“如何通知?”
那種通訊符陣,夏蕭還沒學過。這在胡不歸的準備范圍內,因此提出一個背包,里面滿滿當當的都是卷軸。
“這些是你自保的工具,通訊所用的符陣也在里面。”
夏蕭拉開幾個卷軸,第一個便是白色的通訊符陣,上面細小的紋路縈繞,似脆弱至極。看來為了這次行動,胡不歸準備的很充分,費了不少功夫。
“有了它們,能成。”
“但你們得注意,不要暴露自己。任何一個陌生人,都可能是敵人。這次,我們面臨的敵人處在黑暗最深處,一切都是未知數,無論我們的名字還是故鄉,甚至武器,都不能暴露。你們這一趟將很孤獨,可成功與否的意義,夏蕭,你應該很清楚。”
夏蕭點頭,還算自信,那五個地方雖說偏遠了些,可半年時間,足以走一遭。只是和阿燭同行,不知會鬧出何種事情。他的自信和以往不同,以前覺得自己做什么都能成功,只要付出努力便行,可現在有了后顧之憂,總感覺自己要失去什么。說到底,便是底氣不足。
“阿燭,有什么問題嗎?”
胡不歸望向她,知道自己此行有些不好,沒有顧及她的感受。可當前的形勢太復雜,他們不可能坐視不管,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找。釣魚的人從不說話,捕獵的人藏在草叢,誰會敲鑼打鼓,去尋找不知在何處的獵物?
阿燭有所擔心,但她肯定是要去的。學院待她這么好,供她吃穿,教她修行。現在正是需要她的時候,她不能逃避,可有些緊張。雖說她從小就上樹下河,可上的是小樹,下的是小溪,現在要投入汪洋大海,說不擔心是假的。
“如果我們遇到危險怎么辦?”
阿燭這個問題需要夏蕭來回答,胡不歸看向后者,希望他表個態,可夏蕭只是沉默。他再也說不出沒關系,我來保護你那種話。他沒有說這話的資本,她連舒霜都保護不了。
夏蕭眼中的落寞令胡不歸暗自搖頭,今天這事弄得,令他少有扮演了一次反面角色。
“車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橋頭自然直。”
阿燭聽得一愣一愣的,覺得也有幾分道理,可夏蕭看著地板,準備站起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