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現在回去收拾。”
“別急,還有一件事!”
“前輩請講。”
夏蕭盡量讓自己保持心平氣和,可心里煩躁。自從舒霜離開,他只有自己一個人時才能做些事,但凡聽到別人的說話聲,便開始厭煩。可在前輩面前,還是得保持一個謙卑的態度。
“那個女人往你身體里射入了一道光束,在回學院的路上,大師姐幫你將其逼出,后來在你昏迷時又進行了兩次治療,可你體內還殘留著一根針。那根針很細,和頭發差不多,和你的血液融為了一體,現在已遍布全身,我們難以取出。若你在外感覺到身體有異樣,立即匯報,我們將你接過來!”
手掌習慣性放在胸口,夏蕭皺起眉,沒想到那個女人那么想致自己于死地。可自己想殺死她的心,也不弱!
夏蕭說了幾句話,便走出門,胡不歸準備帶阿燭下山,去收拾閉關所用的東西。她怕阿燭說錯話,只能跟著,可夏蕭又走了回來,拉開門,露出半個身子。那張臉,滿是肅殺冷峻。
“前輩,這根針如果發作,我會怎樣?”
“那個女人的實力在大師姐之上,大師姐都無法預料,我更不敢妄言。”
“放心好了,大師姐雖說后果嚴重,可也說性命無恙,到時最多只是疼痛。可再疼的傷你都熬過來了,這點痛算什么?”
說的要聽些,這叫口才好,說的不好就是忽悠人。可夏蕭還是點頭,似贊同胡不歸的說法。
“我突然想起一件事,和宮卿戈前輩有關。”
“冰原的收獲?”
“對!前輩,學院可能有危險了,我們要面對的,除了黑暗,還有魔道。他們若聯手,通天峰將塌。”
“我得先提醒你,在學院還好,在外千萬不要提魔道,稍不留神,便是世間強者的追殺。”
夏蕭明白,可他要表達的,不是自己的愚蠢。他將冰原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胡不歸,可結果依舊撲朔。如果前往帝都王陵的途中沒有遭遇不測,他現在應該在和舒霜享受著凈化學院內部的喜悅,而不是準備復仇。
“這件事我會處理,放心好了。”
胡不歸和阿燭下山,心里倒沒多少漣漪。母星龍和加娜兒相信宮卿戈,他相信那盆花。他們認識近兩百年,胡不歸了解他的為人,清楚他心里有多么純凈。即便他會講起魔道,好奇吸食他人來增長實力的修行方法,也絕不會去做。若認識百年,還摸不清彼此的底,那可真是寒心。
相反,胡不歸擔心起宮卿戈,他肯定在說謊。可那等翹楚,為何整這一出?莫非魔道也有完整的組織體系?這種事想不得,否則便是一陣后怕。
胡不歸活了這么多年,對大荒雖然沒到了然于胸的地步,可以為自己的認知也不少。但這么看來,這世上除了七大國,五大勢力外,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勢力。他們野心勃勃,不知在策劃什么。
就像夏蕭說的,若魔道和那黑暗中的人聯手,別說學院,半個大荒都將淪陷。他們為了野心可以團結,可人類這邊,看似站在一起,可人人相隔,完全做不到刀劍朝天,更別說同呼吸共命運這種僅存在于美好幻想中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