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等陰謀,持續了百年……”
陰謀論是以最惡的角度看世界,可也只有那樣,才能解釋得通。一枚**,南海外沖擊幽深之海的黑氣,大荒黑氣的同黨,還有魔道。夏蕭隱約將他們串聯在一起,產生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。
“前輩,南海外的成神落敗者化作黑氣,是否快沖破封印束縛?”
“有棠花寺在,百年來不可能沖進來。”
“那若是勾龍邦氏被炸毀,大荒緊跟亂成一團,內外呼應,有可能嗎?”
“只要走首教會、寧神學院、冒險者工會和擎天宗還在,這種內外呼應便不可能。即便那位心術不正的老前輩在大荒有自己的信徒,也無法給他任何幫助。力量這種東西,無法靠心意傳遞,他的信徒,也不夠將棠花寺沖破。”
虛云和尚雖這么說,可夏蕭腦中,對自己和舒霜下手的黑暗中的女人,還有自己曾見到的魔道祭祀符陣,都似在下一盤棋。這盤棋下的時間太久,令很多人漸知漸忘,因為那些棋子只是落下,然后安放于棋盤縱橫線上,從未移動。
南國俞谷、東海、勾龍邦氏的王庭、南商帝都、天蒙國帝都,黑氣所在地雖然不足以構建成一個完整的符陣圓圈,可將整個大荒包括在里面。若這五個點出現問題,大荒將難逃一劫。
一開始,夏蕭在俞谷發現魔道祭祀符陣,尚且沒想這么多,畢竟無人看守,無人使用,沒有某種秘密進行的活動。東海則只有一絲黑氣,但勾龍邦氏卻藏著如此強的一顆定時**,令他謹慎的性子覺得不簡單。
“歷史遺留下來的東西很多,世上也不止這些謎團,就像擎天宗從未露面,世上對于他們的記載也只是模糊的,可他們總在為大荒奉獻一份力。這些遺留下來的東西可能是以前的陰謀,可能是還未得逞,還未進行的事。我們作為旁觀者,難以參與,難以預知,只有在其真正浮出水面時再遏制他們。”
“前輩,我們可以現在就……”
夏蕭想和前輩商討出些對策,或者想辦法將這珠子帶走,可他握著珠子的手,猛地顫抖起來。
“將其交給守衛,讓其還回去。”
夏蕭還想讓胡不歸看看,因此沒有立即同意,可虛云和尚一瞬釋放出的氣息,給夏蕭一種凜然心悸感。這不是佛的威嚴,更不是純純元氣的壓迫。而是一股難以按捺的殺氣,令夏蕭怔在原地。
雖說虛云和尚平時吊兒郎當,可也是得到燈燭五行的人,常懷一顆慈悲之心。現在卻釋放出如此殺氣,令夏蕭不得不接過項鏈,將其還了回去。
夏蕭往回走的步伐很快,因為前輩的反應太過失常,他想問問原因。事情雜亂且多,令其更要將其追究到底,否則一件事都沒處理好,大費周章將那項鏈拿來,又有何用?
走到先前的石桌前,虛云和尚還坐在原地。他背影頹廢,垮在桌子上,像遇到某種沮喪事。夏蕭走到他身后,見不到他眼眶中漆黑的眼眸。
“前輩,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