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夏蕭開了兩間房,阿燭想著退掉一間,雖然那樣不方便,可能省錢。阿燭寧愿自己住的差點,也想吃好吃的。可聽夏蕭這么分析,她覺得兩間房挺好,自己有空間能打扮打扮。雖然她不會像別人那樣濃妝淡抹,但最基本的還是會的,這是女生生來具有的能力之一。誰還不是個精致的女孩?
飽餐一頓是有代價的,翌日一早,兩人繼續出發。
比起形象和身心體驗,夏蕭更在乎后者。因此,他在出行時給阿燭綁了一件披風,裹在身上可以御寒,也能不脫那件勁裝。
阿燭心花怒放,跟在夏蕭身后看他,心里有點微甜,但夏蕭已經提醒過她了,此行危險,切不可兒戲。
每離開一個地方,便有更大的危險。夏蕭希望那個女人不在南商帝都,否則他們遇到,能否活著回去還是個問題。因此,他們比先前兩次更謹慎。
阿燭懂,因此比平時安靜得多。現在也沒什么問題可問,南商帝國沒有俞谷邊的雨林,沒有帝都王庭外的草原,普普通通,給她的新奇感少了很多。
到正午,便沒了涼意,阿燭因此敞開披風,令其隨風飄揚。他們路過鄉鎮,路過山村,以最快的速度向帝都而去。
一些孩子見到夏蕭二人,不由羨慕,一匹體型近乎完美的強健駿馬,奔跑起來如在追風。若是即將撞到人又避不開,便猛地躍起,從對方頭頂飛過,遮擋太陽的那一刻,最為帥氣。少年的英雄夢,需要一匹快馬承載。
遙望離去的夏蕭和阿燭,他們都背著一包一劍,劍上綁著厚厚的繃帶,給人神秘而強大感。很快,他們徹底遠了,但在空中留下草原的青草味,令這幾個村邊的孩子更為著迷。可他們沒有馬,也沒有劍,只有竹條和長椅。
于是,他們騎著長椅,拿著竹條,想象著自己奔疾在天地間,前去拯救蒼生。今后他們會有馬匹和劍的,只是沒現在這么開心。
等走累了,夏蕭和阿燭便下馬。
春日到,青草正嫩,兩匹馬在溪邊吃草,夏蕭站在地上扭了扭腰,扭了扭脖子。阿燭被顛的屁股疼,坐下就起不來。她嚷嚷夏蕭來拉她,夏蕭不來,她就扔水壺砸他。慢慢的,她還是起來了,因為要來打夏蕭。
阿燭追,夏蕭便跑,阿燭追不上他,他便得意的笑。
這時,樸刀又有動靜了,它被夏蕭和背包一起放在樹下,此時望著他們。微微顫抖的樣,像在生氣,像女孩見到自己的男孩正和別人打鬧。可等夏蕭和阿燭在這片安靜的地方休息好,前往下一站時,它又恢復了平靜,但其中的東西逐漸凝成,就要顯世。
還未遠去時,阿燭對夏蕭說:
“如果能在這個地方建個小房子就好了。”
“有樹有山有水,確實不錯。”
“以后一起來?”
夏蕭笑著說做夢,令阿燭扔出藏在腰包里的石子,它打不中夏蕭,但她總喜歡扔點什么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,不然她真以為自己好欺負。
南商人尚武,夏蕭和阿燭前往帝都的途中,見著很多人打架。這民風剽悍的種族,不比勾龍邦氏差多少。可在這次途中,最吸引人的,還是阿燭和夏蕭的對話。這段對話就發生在某一天的黃昏,夏蕭和阿燭牽著馬,準備就近選個位置休息。
“夏蕭啊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問你個問題哈,你要如實告訴我。”
“問吧。”
“如果有一天,我說如果,如果有一天一個女孩向你告白,你會答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