棕黑色的眸子變得漆黑,又逐漸淡了顏色。
于微弱的眩暈中,夏蕭將親王的容顏記住。見到他異常的瞳孔時,猛地低下頭,后知后覺的興奮和畏懼起來。這兩種感覺有些沖突,可夏蕭更加謹慎,因為這帝都,便是賊窩!他先前那陣短暫的眩暈和眼中的漆黑,和在王庭見到石珠時一樣。
夏蕭頓時覺得這位親王不簡單,不在于他的才華和統籌萬軍的能力,而在于他可能和魔道甚至那個神秘女人有關。
之前眩暈時,夏蕭抓住阿燭小手的手掌更用力。雖說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,可令阿燭心驚膽戰。若是親王看他們不順眼,覺得夏蕭冒犯了他,自己豈不是要跟著一起玩完?而且夏蕭突然捏住自己的手是什么意思?
馬車雖未遠去,可身邊人已抬頭,仰望這輛馬車,羨慕之心溢出眼眶。一人之上,萬人之下,誰不想要這樣的地位和權勢?阿燭也抬起頭,可沒去看馬車,她只要吃飽就行,唯一的奢侈就是吃好。至于那些王權富貴,她清楚概念,可不在意,只是扭過頭問夏蕭。
“到底咋了?”
阿燭一臉懵逼,可臉色冰冷的夏蕭只是拉著她往人群后面走,腳步匆急。
站在人群看其外的人,一眼便可將其記住。但站在人群外看人群,很難鎖定一個人,也很難找到自己的目標。
馬車里的修行者,也就是那位親王,抬眸看了眼車窗后。那邊的夏蕭和阿燭正在往人群后鉆,似達到目的,開始轉移位置。他們身上的感覺,令其有些不詳,像計劃出海,可天邊突然掀起一道黑線。雖然不知那黑線是什么,可等靠近,便知是海嘯。
“怎么了?”
馬車里沒有第二個人,可有聲音發出。這道女聲如潺潺之流水,無妖艷之氣,只有令人甘于其裙下的純凈,如圣女一般。她在親王耳邊呢喃吐息,令后者說出自己的心事,無半點保留。
“那兩人有些奇怪,既然沒有半點氣息。”
“我去將其抓回來。”
親王點頭,拉上車窗,正視前方。只要她出馬,這兩人必被抓回府中。希望不是某個勢力派來的人,他對自己的事格外上心,一旦暴露,自己的野心將被摔碎,她們籌劃數百年的大事,也將落空。
馬車車輪吱呀如凄慘亡歌,親王聽著,嘆出一口長氣。就算那兩人不是五大勢力派來的人,嗅覺敏銳的他們,也該注意到南商,注意到自己。那些表面上崇尚和平的家伙,實際只是些迂腐的老家伙,沒有犧牲,哪來的和平?莫非真的以為和平能永存?真是些蠢蛋!
天下只有統一才能和平,否則五國并立,小矛盾不斷,大矛盾也藏于陰云下,哪來和平一說?
親王心中憤憤不平,他要統治這天下,將這天下掌于手心。而這所謂的南商帝王,只是自己的一顆棋子。但可惜,他這邊的實力太弱,否則也不用這么縮頭縮腦。但任何大事都是這樣做成的,這種說辭,算一種勉強的慰藉。
馬車如幽靈,逐漸遠了,帶著眾人的羨慕甚至嫉妒走入陰冷的黑暗。而沐浴陽光之地的夏蕭,剛擠出人群。
馬匹在人群中難以穿行,但也不能丟棄,便被夏蕭拴在一個巷口。只要他們出城,肯定要路過這。而夏蕭在與阿燭前往客棧的途中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