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仗著它,如何?”
“那沒了它,你算什么東西?”
夏蕭沒有快速刺出劍,只是慢慢向前。因為他知道,神劍的鋒芒,能輕而易舉的突破男人的防御,將其元氣所成的甲胄撕開一道裂口,傷到其下血肉。夏蕭的手掌正常發力,緊握的刀刺穿男人胸膛,濺出許多血。地面四周,盛開鮮血化作的紅花,叢叢緊挨。
“真是可笑。”
夏蕭拔出神劍,三分鐘已到,后者自行回到契約空間。它撕開空間的模樣,令癱坐在巨型礁石下的男人面色一寒。這把威力不凡的劍,既然是夏蕭的契約獸,原來他擁有完整五行,且擁有五頭契約獸的傳聞,都是真的……
男人大鼻子大嘴,眉間臉上全是失敗者的失意。這令其沒有精氣神,此時受創,捂著胸口不知所措。他沒想到夏蕭的實力已到這等地步,是他輕敵了。眼中的慌張逐漸變成釋然,男人放棄掙扎,沒有坐起的念頭,只是嘆氣道:
“一出生就擁有五頭契約獸和五行元氣,真是不可思議。若我和你一樣,現在取得的成就肯定不比你少。可怨就怨這天不公,恨就恨這人世造化弄人。你也應該很慶幸吧,能擁有這等力量?”
男人抬頭,看到的夏蕭沒有高傲沒有喜悅,甚至沒有展現對自己的半絲情緒。他只是冷著臉,與自己對視時,攜帶著一股看待潑婦的不可理喻。
這種眼神令男人覺得受到了恥辱,他雖說不敵夏蕭,可他寧愿夏蕭看向自己的目光是可憐,也不是這種情緒。而不管他的目光如何飄忽,夏蕭的眼神都沒有改變。
“像你這種杞人憂天的家伙,就算給你再好的天賦,你能做什么?”
夏蕭面露不屑,他最討厭的,便是這種付出努力不夠,還一昧怪著他人的家伙。在夏蕭看來,就算這個男人和自己一樣是遠道而來者,也會因為種種原因走不到高處。即便走到高處,也會因為自身原因墜落神壇,遭人唾棄。男人不以為然,秉著自己堅信的慘烈,冷哼道:
“你這種高度的人,自然看不到世間的黑暗面和骯臟的旮旯角。你可知我這種人為了修行要花多少功夫?為了簽署靈契,我曾用盡家產,可進了學院,不等享受大好的時光,既因為一門考試被趕了出來。你說學院不眼瞎?他可知我付出多少努力?”
“什么努力?你應該是上一屆被淘汰的人吧?到現在已有六年,才到尊境枝茂。你這樣的人,學院要你有何用?什么原因都從外界找,心態還容易駛到陰溝,若我是學院教員,就算你成績合格,也不要你。”
“修行進度慢,是我契約獸的緣故!”
男人雙拳捶地,頓時皮開肉綻,本就有血的手掌被礁石和鐵劍碎片劃傷。他瞪著夏蕭,似聽不得別人說自己不好,吼道:
“我的契約獸只有五階,修行本來就慢,若給我七階八階的契約獸,我現在早就尊境曲輪,甚至到了堪比參天的境界!”
“和我同屆的人,有很多契約獸都是五階,甚至還有一些為四階。可他們的前景,不比你差,而且我仔細看你的年齡,應該是第六十九期的學子吧,比我大兩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