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!那個女人去了何處?”
蒼老聲引得海浪卷起,帶起濤聲重重,其中還有雷電。夏蕭盡力保持著冷靜,半蹲下身子,保持著身體的平衡,不至于被浪花卷走。可這蒼老男聲口中的女人,是否是靈契之主?他不敢確定,可只能想到她。可這老者,不知她已成神?
“說!她在哪?”
吼聲因憤怒且用力過猛,顯得有些嘶啞。其下,海浪開始卷動,朝夏蕭當頭打來。他在其下奔疾,可還是被卷入海中。空靈聲隨著冰涼海水灌入耳中而響起,夏蕭聽到的雨聲戛然而止,他聽到海底有哀鳴,聲聲凄涼入骨。
其下有什么?
夏蕭有些好奇,深色的海底像一座黑色的監獄,關押著無數生靈。他們經受不住暗無天日,可又逃不出去,只有日夜如此,令人聽而遠之。這等一聲未停,一聲又起的哀叫,但凡人聽著,都會覺得不適。
夏蕭還是想知道其下有什么,可一只大手猛地將其拉回海面,并將他摔在上面。海水與雨卷積成一只大手,將夏蕭按住,巨力令其作嘔,感覺內臟要被擠出體外。而空中不斷落下的雨,打在他臉上,令其在疼痛中睜不開眼。
蒼老嘶啞的男聲還在問那個女人在哪,夏蕭終于沉默不下去,手掌抹了把臉,雖說一瞬又被雨水浸濕,可近乎吼道:
“你在說誰?”
“你體內有她留下的烙印,別給我裝蒜!”
雨水化作水柱,轟然落在夏蕭身上。這股疼痛,即便夏蕭足夠冷靜,知道這里是幻境,且受到的傷痛都是大腦神經的錯誤反應,可還是不敢忽視。這樣的沖擊若再來幾次,他恐怕就要昏死在幻境。劇烈的疼痛只能打破夢境,可無法撕裂幻境,相反,夏蕭若昏死在幻境中,會越陷越深。
夏蕭很少中幻境招數,可謹慎的性子改變不了。水柱于海面散開,泛起漣漪后,又被大雨帶來的水痕漣漪打破。
“你不說名,我怎么知道你在說她?況且她已成神,下落豈是我能掌握的?”
“放肆!”
海水及雨水卷積,升到高空后,猛地調轉矛頭,從高空朝夏蕭落下。在其骨裂時,夏蕭沒了嘴硬的資本,躺在原地,似隨時會被奪走性命。幻境的冷靜被疼痛撞擊,逐漸潰散,而老者的聲音,最終令夏蕭屈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