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!她在哪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夏蕭有氣無力的,他知道什么該說,什么不該說。可關于靈契之祖的事,他何必多想,全盤說出便可,反正都不算秘密。可這老者,既然連她成神都不知道,莫非是上個世紀的人?
關于靈契之祖,雖說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存在,甚至將其當做童話故事口頭相傳。可民間偉大的靈契之祖,并沒有多么值得尊敬,起碼此時這位老者表現出的厭惡情緒,令夏蕭看到靈契之祖的另一面。
當夏蕭講出自己知道的關于靈契之祖的所有事后,老者引得大海連續爆發。于爆炸的海面上,夏蕭還很安全,可老者的反應,皆表現在過激的話語中。老者無形,按住夏蕭的,只是一只海水形成的手臂。可他的憤怒聲直穿夏蕭腦海,令其耳鳴后頭暈腦脹。
“既然大言不慚的告訴后人是神,真是厚顏無恥!世上怎會出現她那種神?她那種自私自利的人,即便成神,也是邪神。不!她根本配補上神這個稱號,她只是一個賣弄風騷的賤人!”
此后臟話連連,像破了戒。夏蕭聽著,有些反感,靈契之祖在人類的歷史中那么高尚,師父更是她的弟子,怎么會是這個老者口中的低賤之人?他的情緒被老者感知到,隨后,天地一顫,老者似從四面八方對夏蕭喝道:
“小子,你太嫩了!你可知你信仰的神,只是個虛情假意的人?她不可能成神的,或許正躲在某個角落偷偷的偽裝自己,你身上的烙印,也許也只是她為了滿足自己的需求才給予你的!而等哪天她需要你的力量,便會將你體內的力量吸干,將你納入成她身體的一部分。別以為她有多仁慈,她完全做得出來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夏蕭說話困難,可這老者,像被打開話匣子。關于那個搔首弄姿的女人,他有的是話和談論的精力。
“也罷,我就告訴你。數萬年來,真相上的黑布總要被揭開!她騙了你們那么久,你們認清她后,才會懂得她的虛假。小子,將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熟記,將它們講給你的同伴聽,讓所有人類知道你們的虧欠和罪孽,究竟有多重!”
夏蕭緊鎖眉頭,這股聲音令其腦袋發沉。可它要說的,才剛開始!
“三萬年前,人類的語尚言,荒獸大森林里的黑龍雀旦,還有我,堪稱大荒三大強者,實力都到了問道之上,甚至再之上。因為人類和荒獸的矛盾,語尚言和黑龍雀旦于南海決斗。那日我在現場,也是兩個觀戰人之一。”
關于那段歷史,夏蕭一直好奇,可沒有途徑聽到。現在能知道一二,即便處境有些狼狽,可還是忍著大腦的嗡鳴,仔細去聽。
“一開始,語尚言和雀旦不分上下。可因為前者有完整的五行,在南海被蒸發一半時,雀旦敗下陣。語尚言生性傲慢,覺得自己早已是大荒第一,又經過一月戰斗,便準備離開。可雀旦的**,在語尚言之上,他丟棄了自己荒獸王族的驕傲,選擇了偷襲。最終,兩敗俱傷。語尚言想擴大人類疆土,雀旦想守護荒獸領地,誰都沒錯。可最后關頭,都含著怒氣的他們,必須將對方殺死才有可能贏。他們以生死相搏,也是為了傳說中的神位。那虛無縹緲的東西,我從未想過爭奪,可即便如此,她還是牽連于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