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醫大駕光臨,在下身為谷主,有失遠迎,還望恕罪。”
“我有一筆賬要和夫谷主算,若你想鞠躬,還是算了,直接跪下慚愧就好,否則配不上你的罪行。”
神醫一句話驚了谷中眾長老,這話是什么意思?真是放肆!不過他們沒有立即開口,因為夫谷主已直起腰,雖說臉色略微有些難看,但不至于大打出手。有的事只有他一人知道,他不說,身邊人便會誓死保護他,他的目的,因此達到。
“神醫這是什么話?莫非在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?之前是我不對,一察覺到空中有元氣符陣,便施展了毒氣,可那種東西對神醫而言只是小兒科,不必這般傷了和氣。”
“別裝蒜了,夏蕭體內的毒,是你下的吧?”
開門見山,直奔主題是大多數學院人的特征,神醫也不例外。可夫谷主一聽這話,滿臉盡是疑惑,裝得毫無破綻。
一個撒謊成性的人,怎么都測不出他說的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。可有一點能確定,那就是這種人在撒謊時能將自己勸服,從而假就是真。任何人說,無論何時說,他的答案都不會改變。
夫谷主第一次看向夏蕭,后者臉色慘白,氣息雖探知不到,可光看面色便知不妙,?色極為嚴重。夫谷主心中一邊竊喜,臉上眼中一邊展現出些驚奇,就連夏蕭看著,都覺得不是他下的手。夏蕭最擅長觀察小動作,那一瞬間的疑惑似乎裝不出來,可夏蕭多慮了。
嫩姜難以比過老姜,神醫不看他何等動作,只相信自己調查到的東西,所以夫谷主說再多在其耳中都是放屁。但他倒要看看,這老家伙究竟要怎么解釋,才能逃脫嫌疑。而且神醫隱約覺得,這件事或許會引出以往的是非。
“我和夏蕭上次見面已是數月之前,怎么可能下毒?不過光看神色難知情況。若神醫信得過我,在下定將傾全谷之力為夏蕭治療,以展醫者仁人之心。可還請神醫明鑒,我可并非是那等小人。”
“小不小人我不知道,可你應該記得老谷主是如何辭世的吧?”
“身為老谷主唯一的親傳弟子,我自然記得師父駕鶴西去時的場景,可這……有什么關聯嗎?”
夫谷主并未有所動容,神醫見著一陣暗嘆,果真是個狠角色。不過他要說的,也確實是這些長壽老者所好奇的。
“老谷主當年的死堪稱神秘,雖說當時的我并未有如今成就,可醫師界廣為流傳,我也有幸聽說過幾次。夫谷主,聽聞老谷主死前早已含吐不清,四肢也都難以控制,雙目呆滯無神,很快便散盡渾身元氣,最后悄然歸西,是否為真?”
“為真!師父在寢室中突然病發,四肢僵硬,張嘴無聲,不過三日便歸西。”
“那你是否記得當時藥王谷給出的告示,說老谷主他為何而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