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一生用毒,面色發綠,稍有不慎攻到自身,便是那等下場,我有段時間也和師父一樣,可不再專注修行和毒藥,才逐漸恢復正常。”
“那你覺得這個解釋是否為真?”
夫谷主不言,可身旁老者已上前,道:
“老夫尊敬老谷主,所以冒昧的插一句嘴,過去的事何必深究?死者應當敬畏,而不是隨意談論。就算那個解釋為假又如何?我們谷中的事,還請神醫不要插手,也不要過多問起,畢竟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。”
神醫看都沒看那位老者一眼,只是盯著夫谷主。后者面露陰鷙笑容,雖然藏得很深,可嘴角的微微移動似知道會有人站出來。維護谷主的尊嚴是這些長老一直在做的事,即便老谷主已死,生前多有詬病,現在也不能告知外者。丟人的事,還是少知道的好,可神醫有辦法讓他們說出來。
“不是我想刨根問底,而是其中另有玄機。你們只顧及名聲,所以沒有深究,自己欺騙自己,說一切皆好,不能在老谷主已死的情況下再傷藥王谷名譽,可正是這種心態,掩蓋了老谷主的陋習,也隱藏了你們自己都想知道的真相。”
老者搖頭,嘆息時似有察覺,可眉宇間盡是不想追究,只想圖個清靜。
“事情已發生,再追究已沒用,我們只想往前看。”
“可我不想!我學院弟子被傷,中的毒和老谷主一模一樣。不過老谷主病發三日即歸西,夏蕭病發三次還在人世,但想完全治愈,就要將所有事情都捋清。”
病發三次?
夫谷主暗自驚訝,隱約覺得不好,這便是遠道而來者嗎?既然病發三次還能有意識,當真恐怖。夏蕭一記眼神令夫谷主色寒,可谷中長老依舊沒有放棄,不想說起以往的事。
“神醫,你也是醫師,理應有仁心,藥王谷現已威脅不到學院,還請放我們一條生路。至于夏蕭的毒,我們一同治療,可好?”
神醫搖頭,他確實為醫師,也有醫師該有的仁心。可這件事,不能簡單了斷。
“我雖被尊稱為神醫,可也只是個自私的人,否則也不會留在學院,貪圖那里的清靜。可你得知道,此次的中毒對象不是一個普通的山野村夫,而是遠道而來者。他體內有靈契之祖留下的烙印,肩負的責任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。若夏蕭蠻橫無理,遭受你們痛恨也就算了,可他為人謙卑,況且長白山山脈的比試是你們自己挑起,技不如人不說,反而施虐于我學院弟子,卻還使用這等奇毒,是否想過后果?還是說下毒的時候就已在詛咒夏蕭?”
阿燭隨著神醫的目光一起望向地面眾人,又看向夫谷主。后者一開始還想狡辯,可事到如今,必須換些辦法,否則解決不了當下的事。他有底牌能保證自己活,可若是老谷主的死被拆穿,他即便活,也將失去谷主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