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會和阿燭去找你,可你到底想要什么?我的命?”
黑暗中的女人很是敏銳,她那個級別,就算條件反射也知道自己怎么回答都顯得不對,因此什么都沒說,就此消失,猶如人間蒸發。
夏蕭無奈,緩緩醒來,看向窗簾外,還是凌晨。他在房間閉眼等待許久,笛木利沒有來,大師姐也沒有出現。
她都和自己對話了,大師姐既然沒有察覺到?
夏蕭對那個女人越來越畏懼,可她做這些,夏蕭隱約覺得是要自己的命。他早已不是第一次和黑暗打交道,不管是當初前往榮城的途中還是蠻人草原上的遭遇,黑暗都朝他而來,誓要取他性命,可一直沒成功。
夏蕭心中的不詳逐漸濃烈,但他清楚,自己一定不能沒了小命。可要同時瞞著學院和那個女人很難,他想了很久,也完善許多次,才***變得嚴密。等再次睜眼,已是大好清晨,夏蕭坐在床上,沒了以往作噩夢的驚慌,但沉思良久,想著該如何告訴阿燭。
紙難包住火,謊也難以長久隱瞞,為了成功而順利的執行計劃,夏蕭必須將這一切都告知阿燭。今日上午,川連將準備好所有符陣,他那般日夜趕工,為的就是不耽誤事。而今晚,是一個執行計劃的好時機,擇日不如撞日不說,還能避免夜長夢多。但阿燭的反應,令夏蕭很是心疼。
活潑而開朗的阿燭一聽夏蕭要告訴自己這段時間隱瞞的事,極為興奮的拉住后者的手,以此將自己二人隱匿在一個神秘的世界,誰都無法窺探。
夏蕭揮手,元氣緊關門窗,這股謹慎,令阿燭更是激動。女人無法拒絕男人帶來的神秘感,甚至會沉溺進去。
“到底什么事?關于那個影像?”
夏蕭點頭,見阿燭臉上的笑容卻笑不出來,而是將她的手握緊,以免他將自己的手甩開。微微有些大的力度阿燭很喜歡,似怕自己逃走,也像夏蕭很在乎她。
“不管發生什么,都要聽我將事說完,好嗎?”
“快說啦!”
阿燭有些迫不及待,她早就想知道那個影像的內容,也覺得夏蕭這段時間很奇怪。可當夏蕭真的將影像的內容講出來,她的笑容逐漸凝固,最后以小臉上的俏冷徹底埋葬喜意。
夏蕭見著,心里很不是滋味,但還是將自己的計劃講完。可到最后,他目光閃躲,看著阿燭和他牽在一起的手,聲音越來越小。
夏蕭是個明白人,他覺得完了,這已經不是哄不哄的問題,而是阿燭究竟該有多么傷心,是否會心灰意冷,就此和自己沒了緣分?
當一個人真的開始考慮對方的感受,并為后者的小表情心生不妙,足以證明情感之真。可在這件事下,那種感情被掩蓋的極為嚴實,起碼阿燭看不到半點。她此時心中想的,全是夏蕭還為上善著迷,甚至可以說他從未忘記舒霜,現在為了那張臉也愿意鋌而走險,不惜將自己和他一同搭進未知的危險中。
阿燭早就以為夏蕭是自己的了,只會為自己喜怒哀樂,可她似乎錯了,錯的徹底。強烈的占有欲和眼前的事令她眼總泛起淚光,她做不到擦擦眼睛說沒事,然后我們走,去將她救回來那種話,她只是紅著眼,看向夏蕭的目光是控訴也是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