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要去?”
阿燭看著夏蕭,也令他抬頭和自己對視。以往這種時候,夏蕭都會很搞怪,或者像個小流氓將目光投到不該看的地方。但此時夏蕭沉著臉,下意識的瞥向他處。這件事,是他對不起阿燭。
夏蕭最終還是點了頭,這種情節他不止一次在影視劇里見到。每當看到那種你不來我就怎樣的情節,他就想吐槽,主角是廢物還是蠢蛋?說不告訴別人就不告訴?分明有那么多機會可以將這件事告知他人并尋求幫助,卻非要一個人面對,然后落得個慘烈的下場,要么就是在關鍵時候被救。
這些都是老掉牙的套路,可夏蕭怎么告訴別人?阿燭能知道是因為那個女人認可,其余人不行,就算阿燭能隱藏氣息,他也沒法告知,否則上善很有可能會死。人一死,就什么都沒了,什么都將不復存在。
黑暗中的女人不是通過網絡或望遠鏡監視夏蕭,那樣的話他肯定有辦法通過紙條和某個特殊的物品尋求幫助。可她不知在何處,夏蕭察覺不到她的存在,甚至大師姐都沒有察覺,可她確確實實和自己對過話了。所以夏蕭在詫異和驚訝之余極為謹慎,不敢走錯半步。人命關天,馬虎不得!
可夏蕭的態度越是堅決,阿燭心越冷,她不知該怎么辦,她從沒想到自己還要面臨這么難的選擇。她不想投身進那么危險的戰斗,即便夏蕭說的再天花亂墜,她也覺得這樣的計劃是自投羅網,甚至會死。
阿燭雖然不算特別聰明,但夏蕭講得很仔細,且用語簡練,她因此聽懂。可夏蕭所謂的計劃,不過似拼時間差,那玩意并不靠譜。如果前輩來的時間晚些,他們還不知道會怎樣。可阿燭面前,夏蕭似已下定決心。
“阿燭,這是最后一次,將她帶回來后,我會將她送到走首教會,所以……幫幫我。”
沒有阿燭,夏蕭寸步難行,他懇求著援手,可一滴豆大的眼淚劃過臉頰,似不敢相信自己都這樣了,夏蕭還在為上善考慮。
“那我呢?我不重要嗎?”
“重要!”
夏蕭沒有猶豫,可阿燭帶著哭腔,情緒極為激動的反駁道:
“如果我真的重要,你就不會將我置于危險之中,你還是想著舒霜,對吧?”
阿燭從未問過,她大大咧咧的,覺得沒那個必要。姥姥也說過,人是篡改不了且刪除不掉記憶的,只有暫未想起,沒有徹底忘記。更何況是曾經那么要好的人,忘不掉很正常,夏蕭又不是沒心沒肺的白眼狼。可阿燭受不了這等委屈,哽咽時說話的聲音顫抖而急促,最后甚至吼了出來。
“將她放在記憶深處不好嗎?當做人生一段美好的回憶不好嗎?為什么非要在我最依賴你的時候扯到她?為什么?”
阿燭痛哭,面紅耳赤,額上青筋直冒,小手掙開夏蕭的手掌,捏起了拳頭。她極為狼狽的擦掉眼淚,看向夏蕭的目光是難以置信也是失望,最后轉身跑了出去,令夏蕭在其后伸出手,卻難以拉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