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獸尾角太大,且無人煙,我們不能一直傻愣愣的在其上行走,那樣被發現是早晚的事。”
“但也不能跟著冒險者工會啊。”
“沒關系,他們實力不強,暫時發現不了我們的真實身份,你只要配合我就好。”
“看把你騷的,人家又不傻,我們都逃亡快一個多月了,看到我們裹著面紗便會覺得奇怪!”
“南邊有棠花寺,我們雖說危險,可也安全。”
“好吧。”
阿燭有些擔心,她知道夏蕭在走一步險棋,比起先前安安穩穩的趕路要危險的多,可他擅長下這樣的棋。此時金行元氣覆蓋刀身,將其塑造成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刀,隨后和阿燭等待起來。他們坐在通往荒原的必經之地上,也算叢林的出口,極為安靜。
樹枝一動,繁茂的葉子緊接作響,就怕太過寧靜,擾了夏蕭的打算。可冒險者工會的六人小隊一見有人坐在出口處,心中不禁一寒,當即拔刀。
深褐色的荒原遼闊無比,令人心顫。天空奇異的云,空中沉重的風,都令他們提前感覺到畏懼。這個時候的兩人坐在邊界線,像地獄門口的看守者。只是夏蕭和阿燭沒有半點敵意,才令他們逐漸放松,不至于立即動手。
“什么人?”
為首的男人已至中年,臉上傷疤如蜈蚣般駭人,目光警惕,寒光難散。
“俗家信士方歡,各位不要誤會。”
“俗家信士是啥?”
六人小隊里有個年紀小的家伙,直接這么問出問題,令為首的隊長回過頭狠狠刮了一眼。可他始終沒收起刀,且和夏蕭保持著距離。
“你們要去棠花寺?”
“正是。”
夏蕭表現的畢恭畢敬,那男人又問:
“為何不走?”
“第一次來荒原,不知從何下腳。”
“一直向南即可,告辭。”
這個隊長顯然是老手,不想和夏蕭染上半點關系。出門在外,他們也有自己的任務,不要多事是傳統也是前輩的教導。
隊長從夏蕭和阿燭身邊經過,帶著小隊踏進荒原。夏蕭并未強行跟隨,只是許久后才對阿燭說:
“走吧,我們遠遠跟在后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