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說不行吧,荒郊野外的美女是狐貍精,我們這種,雖說不是妖怪,但肯定不會被搭理!”
“別急,有的是機會讓他們帶上我們,跟著就好。”
夏蕭從小就愛看那種怪談異書,知道這片荒原一到晚上便有各種異事,且隱藏著某種生物。到時再出手,自然而然就能跟上。至于這片荒原的大,足夠他們走上十天,所以今晚就算不得手,明日也有機會。
唯一不確定的,是他們要去哪,但怎樣都能同行一日,那樣便算安全一日。夏蕭突然較起勁,拉著阿燭行走在極高的荒草里。
說也奇怪,這片荒原上的草即便被踩倒,扭頭間又立了起來。不知他們當初在荒原上炸出的坑是否還在,還是說和干枯的荒草一樣即便倒下又能恢復。像下了魔咒的黃紙,燒毀后又從紙灰恢復,永久祭奠著死去的亡靈,同時證明著那位強大存在的厲害。
夏蕭和阿燭跟在極遠處,逐漸和他們的路線有了偏差,可都向南。
六人小隊中,年紀最小的那個青年被隊長教訓起來。
“不會說話就別說,掉面兒又丟人!”
“隊長別氣,是我錯了。”
青年縮了縮脖子,被身邊幾位老哥一陣教訓。
“以后在外人面前少廢話,多注意四周,小心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“就是!在這片荒原死的人可不少,都是你的前輩們!”
“想來這些年里,死在荒原上的人大多都是我們工會的冒險者。”
“你呀,不愛讀書就算了,平時嘮嗑你也不聽,這下不知道了吧?俗家信士,就是佛門的俗家弟子。”
有一個男子為青年解惑,令其恍然大悟。不過隊長瞥了一眼身后,沒好氣的說:
“別管他們,一看就不是善茬,一點出家人的氣息都沒有,若運氣差,會是夏蕭和阿燭!”
這兩個名字早已成了惡魔般的存在,以往會換來無上的尊敬,現在只會帶來恐慌,令他們加快腳步。可青年有自己的看法,與之前為自己解惑的那個老哥靠在一起,小聲問道:
“應該不會是夏蕭和阿燭吧?他們怎么會自己朝棠花寺跑?誰不知道棠花寺最厭惡魔道。”
僧者守護生靈,魔道弒殺生靈,兩者本就是最大的沖突。可就像這男人所說,夏蕭已成魔,還是一個睿智的魔,這么久都沒被抓住,足以證明他的厲害。而這樣一個家伙,主動朝向棠花寺也未必不可能。
在常人眼中,不正常的人都是瘋子。可在瘋子眼里,正常的只有自己,且要做的事,永遠是常人想不到的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少廢話!下次還想出來就乖乖閉嘴。”
青年無奈,只能閉上。可未到黃昏,他們便開始扎營,因為荒原的夜晚格外可怕,隊長臉上猙獰的疤,便是在這里留下的。因為它,他這輩子都沒法有除嚴肅之外的表情,可也令其成為一個老手,就此于荒原中穿行,經驗十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