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蕭的出手和實力,以及此時的狀態皆令隊長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,他甚至懷疑是他刻意將那么多黑暗引來。雖說不知用了何種方法,可肯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。但他眼里的方歡現在表現的極為自然,語氣不淡也不濃,似一杯恰到溫度的水,可解人渴,也可嘗到少許鮮美的滋味。
“在這歇一晚吧,有火圈和我在,它們靠近不了。”
夏蕭說著,和阿燭坐在火堆邊烤起了火。雖說這里比黑暗中的溫度要高不少,但還是有些冷,穿過衣服直接滲到骨頭里,令六人難以拒絕那元氣所成的火焰。
火焰上的黑鍋冒著泡泡,肉湯的味道很香,即便是疑心極多的隊長都忍不住看了兩眼。青年冒險者沒他那么好的耐性,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鍋里的湯和時不時浮上湯面的肉,想喝上那么幾碗飽肚。
“都是我們吃剩下的,若不嫌棄,就請喝吧!”
夏蕭將湯勺從自己身邊移到那青年冒險者身前,后者自然不客氣,連忙掏出自己變了形的鐵碗,擠壓后盛上一大碗,嘗一口連忙說香,還夸道:
“真是好人吶,我們都要去棠花寺,要不同行吧?”
夏蕭沒有回答,只是看向隊長,后者恰好和其對視,但沒有立即表態,只是說:
“你不該攔著我,這個話多的家伙應該在這片荒原里留下了些東西,比如舌頭。”
“年紀還小,說錯話也沒什么。”
“你年紀也不大,可未曾說錯話。”
“從小由佛門熏陶,略顯得與同齡人不同。”
夏蕭和隊長簡單幾句話后,青年冒險者連忙丟下碗,不吱聲也沒有動作,和阿燭一樣屏息看著兩人。這是一場沒有目的,可暗自較勁的對峙,夏蕭顯然略勝一籌,他無論氣度還是實力都比隊長高深。
“還不知隊長大人如何稱呼?”
“李命。”
“我是方歡,這是我的妹妹圓悲。”
“這兩名字編的不怎么走心。”
“高僧取的,另有用意。”
“什么用意?”
“人因不同事而喜,各有別則方,故稱為方歡。至于圓悲,想必是因為萬事皆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