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被這么一問,當即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。她想解釋,可關于神使的壞話說不得,受了委屈還不敢完全說出,只能對自家人發脾氣,這樣的自己,令其神色失落,似丟了魂。但一個普通庶民,哪知道什么成文舊律?只是別人這么說,她撿來用用罷了。
這是一種自我安慰,仿佛神使不來幫自己情有可原,可他們就是被遺棄的存在,無人搭理,無人關心死活。女人低下眸子,六個孩子也都沉默,他們這個年紀是該玩耍的時候,可因為一些原因,他們一天最常做的事就是歪著腦袋發呆,不發一言。
年紀稍大的那個孩子估計成年了,兩撇小胡子很有喜感。他偷偷的往門口溜,卻被女人喝住。
“娘,我想去幫爹。”
“他去送死,你也去?”
“鎮里的男人都去了!”
“什么屁話,毛都沒長齊,就是男人了?乖乖給我待著!你看看隔壁的張叔和李叔,哪個總是往外跑?自家都顧不好,怎么管別人?別瞪老子,你忘了你親爹親娘怎么死的了?仗著自己是修行者,有點本事就往前沖,結果被那大鳥一嘴就吃了……”
女人喋喋不休,氣勢逼人,男孩聽得越多,腦袋低得越狠。最后,他氣餒的一屁股坐在白云般的地上,幻想著自己今后變成強者的樣子,殊不知強者就在眼前。
興許是生活中絕望的次數太多,夏蕭既沒從他們眼里看到求助的信號。他們也曾有過,現在也沒放棄得到幫助的想法,可不敢再滿懷希望。
“我們睡了多久?”
“兩天。”
夏蕭微微沉思,很快起身拿刀。阿燭隨其一同出去,不忘背上包,女人在他們身后說著什么,可二人全當沒聽見。有的話無需聽,做自己要做的事就好。
“那些神使會來抓我們嗎?”
阿燭還算懂夏蕭,知道他會點頭。就算要走,也要在走之前做些什么才行,救命之恩,難以言謝,那就幫他們除掉幾頭荒獸。可神使該是怎樣的存在,兩人都有些好奇,但肯定和真正的神無關。
門簾之外,四處都一個樣,夏蕭和阿燭望了望四周,還在辨別方向時,先前那男孩冒了出來。
“你們要去鎮頭?”
“有勞帶路。”
“請隨我來。”
其實夏蕭和阿燭比他大不了多少,可因為去過的地方多,且能修行,所以顯得更為成熟。男孩不敢主動和陌生人搭話,夏蕭便主動開口,問:
“有很多荒獸都會來鎮里?”
“主要就那幾頭,可實力很強,我們對付不了。”
“介紹一下。”
“一頭四階雷鳥,會噴射雷電,破壞力極強,且以此為樂。同為四階的森蚺速度很快,好吃人,每次都整個生吞下去,骨頭都不剩。還有一群兩階的猴子,體型雖小,可數量驚人,非常煩人,每次來都會抓走幾個年輕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