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燭捏著拳頭,徑直去打,這次她真的生氣了,兩拳頭打完都不泄憤,最后氣沖沖的跑進房去。夏蕭一邊笑一邊跟在后面,手臂一甩,當即有元氣將其保護起來,這玩意可不能壞。等夜深,才是它真正派上用場的時候。
“阿燭呀,別生氣,娛樂一下。”
“滾蛋!”
“抱抱。”
“不抱!”
阿燭生起氣來又是打又是罵,夏蕭在一旁倒了杯茶,聽著她說,看著她手舞足蹈,想打又打不過自己的樣子煞是開心。阿燭見到夏蕭笑就煩,扯開被子蒙在里面,不想和他說話。
不一會,阿燭在被子里睡著了。她一直在等夏蕭來哄自己,可夏蕭一伸手碰她,她就像一只被驚醒的小貓,兩只爪子不停捯飭,將夏蕭推開。可不一會,他像只黏人的臭屁蟲,又爬了過來,但又被一陣踢開。
如此反復了很多次,阿燭都累了,也沒了勁,便任由夏蕭抱住,睡起這個香噴噴的午覺。在荒原上的時候,他們都沒有了這個習慣,可只要情況一穩定下來,他們便又開始享受午后的恬靜時光。
阿燭睡得很沉,夏蕭用手捏她的臉和鼻子,可她一點反應都沒有,半天只有一句酥軟的嗯,然后翻了個身。夏蕭笑著輕摟住她,閉上眼小憩,有了外面那鐵家伙,總比肉眼好用些,只是不知道是否能有收獲。
等夜深,做好準備的夏蕭在阿燭的陪同下站到院子里,準備開始今晚的觀察。在云國觀察月亮的最大好處就是離得近,而且永遠不會有厚重的云層遮擋目光,夏蕭看著那輪依舊不夠圓的殘月,開始調整機器。
若上輩子夏蕭有這等天賦,也不會那么窮,可這些機器操作起來并不復雜,只要精神力夠強,加上元氣的貫徹,便可隨心而動。
儀器像一門大炮,在夜深人靜時朝向月亮,隨后夏蕭繼續催動元氣,保持著機器的續航,同時湊過臉,看月亮是否清晰。天上的那輪月亮十分漂亮,亙古于漆黑的夜里守護大荒,可其上是否有一張惡魔的臉,還需耐心尋找。今晚找不到都正常,可前提是真正努力尋找過,才能安心的睡覺。
剛開始看時,還值得細細回味,在云國看月亮和在地上看完全不一樣,大了很多不說,還像在頭頂。加上和繁多星辰的律動,令人忍不住抬頭伸手,想沉進那條銀河,而不在人間受苦。
可漸漸的,一層月華似擋在月外,似一條長裙,阻攔著夏蕭看那絕美的**。阿燭也來看,很快也產生那樣的感覺,像將一個字看久了,怎么看都覺得奇怪。可他們來云國的任務就是看月亮,就算再不對勁,也得瞪大眼睛繼續看!
夏蕭觀察的時間比較長,等雙臂酸了,便在機器元氣充足的情況下從洞中拔出。若是用肉眼看,月亮朦朧著光,似有人刻意所為,但用云國人制作的天文望遠鏡,可以更細膩一些,似飛到更高的地方抬起了頭。
“這么一直看著有用嗎?”
“沒用。”
夏蕭正面回答,又說:
“但只有找到一個契機,才能令靈契之祖留下的烙印催動,那時才能確定她是否在上面。”
“她也可以一直藏著啊。”
“若她還有那么多力量,雀旦就不會將我們送上來。他也發現了人皇,但想讓我們自己看見。而他出不去,人皇也離不開月亮,就此僵持。”
“若她不在上面呢?”
阿燭其實沒什么獨到的看法,就是突然想問,可夏蕭笑道:
“不用那么糾結,我們首先得有自己的立場。”
夏蕭心里早就有了答案,但需要證明,所以一直觀察,將天文望眼鏡發揮到了極致。就著一點月光的朦朧,仔細看著月亮上的每一處,雖說看不清,可強大的精神力令其一動不動,想通過注視引起靈契之祖的烙印產生些動靜。
只要靈契之祖在上面,夏蕭的烙印便肯定不會沉寂!
這些判斷都是夏蕭臆想出來的,可真相與其相差不多,所以他一直在等,但很快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。
“阿燭,我們只能看到月亮的正面對吧?”
“啥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