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亮和大荒一樣會自轉,但自轉速度一樣。”
“聽不懂。”
“完球!”
夏蕭一拍大腿,他之前那么忙,沿著月亮邊反復看,不等于一直在看同一個地方?大荒和地球的時間年月計算都一樣,說明自轉公轉也一樣,那月亮肯定也差不多。如此說來,在這看到的月亮始終只有一面。
嘆了幾口氣,夏蕭繼續找。今天找一小半,明晚將這一面看完,然后再花兩天時間檢查一遍。如果這一面沒有,靈契之祖就在月亮的背面,否則發現她的就不止雀旦,還有師父他們。但她既然要觀察大荒,應該就在這一面才對。夏蕭排除她能跑來跑去的可能,既然是囚禁,肯定不會那么輕松,否則早就跑回來了。
夏蕭繼續找,加快了些速度,忙得不亦樂乎,眼睛就沒離開過天文望遠鏡。阿燭在一邊站著,不知干什么,只能去端茶倒水,還洗了點水果。可夏蕭現在根本沒有喝水的功夫,他像晉級般驚喜,干勁十足,忙得手舞足蹈,還一直說胡話。
“希望我記得沒錯,以前科普小貼士上就是這么說的,那這么找,比漫無目的找好多了。人皇啊人皇,如果你真的在上面,烙印還有反應,那你就真成罪人了。”
“你嘀咕啥呢?”
夏蕭直起腰,扭動時看向阿燭,滿臉興奮。
“你不懂,我們很快就能擺脫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命運了。”
“能行嗎?”
“相信我。”
阿燭當然相信夏蕭,否則不會不顧后果的跟他出來。夏蕭也拼命的找尋著答案,此時揮了揮手,讓阿燭回屋睡覺。她幫不上忙,便回去了,可打開窗,一睜眼便能看到外面忙碌的夏蕭。他很專注,以極強的定力長時間一動不動的觀察,可偶爾也會側過頭,看一眼燈燭下熟睡的阿燭。
雖說一直釋放元氣集中在眼上會很累,加上精神力的大肆釋放和試圖撥開月華,導致夏蕭雙眼血紅,可他并未停歇,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這件簡單的事。
這種事最考驗人的性子,夏蕭缺點不少,可有的是耐心。在他看來,培養耐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,并非有他人說得那么難,只要訂無數個小目標,一一實現就好。這個過程反復循環,可在最簡單之事中找尋快樂和滿足是夏蕭的強項,也是他大肆揮霍精神力和元氣卻堅持到了月落的原因。
月亮也會落下,和太陽一樣,只是無論升起還是落下都沒有后者氣勢磅礴,所有人們關注的只是太陽的變化。因為先前一直沿著月亮邊反復看,夏蕭耽誤了不少時間,今晚結束時尋找范圍也不算大,可心里越來越激動,見著阿燭跑過來,一把抱住她,道:
“我感覺很快就能找到她,她藏不住了!”
夏蕭語氣里的肯定令阿燭為之高興,可第一件事還是將其往房間里拉。
“睡一覺起來再說,早飯我給你留著。”
“我現在還不能睡,幫我準備文房四寶。”
“好!”
阿燭放下夏蕭就去準備,動作極快,他所為不是普通的觀月,精神力需率先補充,元氣之后再說都行。可在她準備好紙張和硯筆,連著一個小矮桌抱來時,夏蕭已經躺在床上睡著,且鼾聲如雷,躺姿不雅。
“不是要記東西嗎?你說我記!”
阿燭晃起夏蕭肩膀,想將其叫醒。他要這些東西,肯定是著急有用,如果現在不叫醒他,一覺醒了想不起來,就前功盡棄了。不過夏蕭叫不醒,阿燭也沒辦法,只能幫其脫掉衣服,放其睡覺。
這個過程中,夏蕭醒了,他瞇著眼,腦中天旋地轉,但還是說:
“十分之三。”
“啥玩意?”
阿燭沒聽清,可夏蕭倒頭就睡,根本叫不醒,拉都拉不起來。她急得轉圈圈,在紙前停留許久,就是忘了夏蕭說得啥。她一邊罵自己笨,一邊在紙上寫了一個“傻”,然后又靈光一閃,想起夏蕭說的話,所以紙上又有了一個十三。
和夏蕭在一起,阿燭學會了另一種復雜的阿什么數字,所以有了這等好玩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