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旦根本就不是世人相傳的暴君,當時的神位之爭其實只是一場變樣的種族之戰。雀旦的親兄弟也沒有因為他使用魔氣而背叛他,只是被靈契之祖用魔道之力吞噬,并以蠻橫的靈契霸占了他的荒獸能力。起始大帝更只是一個見證真相的看客,本無任何過錯,但一個種族都被封印在東海之東暗無天日的海溝。
誰能想到,無數人崇敬的靈契之祖,其實是個用了魔氣,殺戮成性的混蛋?從夏蕭見到她的這一刻起,從他背上的烙印有反應起,他就已確信一切,失望之心極重。
“你的五行烙印有本能的反應,我控制不了,已出賣了我。既然如此,我便不瞞你,我確實沒有成神。當年的神位之爭只是一個開戰的借口,根本沒有神位,所以我費盡心思想成神,其實只是去了另一個世界。那里的人很強,因為我的出言不遜將我打回這一重,又將我封印在了月亮上。”
“可你知道雀旦想做什么?他當初欺騙我,就是想和起始大帝聯手,滅我人族,大荒原名荒獸世界,海獸乃荒獸更早的存在,就是沒有人類的立足之地。他沒有你想得那么無辜,起始大帝也并非善人。我就算沒有成神,也依舊是人皇!現在人類昌盛,我在月上都看著,你可以不相信我,但也不能信任他們!”
夏蕭只是問了一句,她卻說了很多,令其不得不起疑心。但這道聲音,確實和當年在東海之東聽到的聲音一樣,這令夏蕭排除雀旦和黑煌造假的可能。而且黑煌肯定不在云國,若他撕裂結界再進來,肯定會鬧得動靜很大,但云國十分安靜。
而今天他所見到的,肯定是靈契之祖語尚言,阿燭眼中的那股光,令他十分堅信這個想法。
一直以來,若是無事,夏蕭都不會追究歷史,他也不感興趣。夏蕭只是想弄清楚自己的事,只要自己安然無恙,無人再打自己心思,他就算入了魔,也可回學院接受懲罰。可靈契之祖先前說了一句話,令夏蕭堅定自己的想法。她既然說夏蕭身上的烙印不受她控制,雖說夏蕭不知真假,可若真的這樣,確實是件好事。
云上一人,月上一人,兩人都入了魔,此時陷入沉默。夏蕭分明尋找她許久,可當前卻不知再問些什么好。反正都是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夏蕭現在不會完全相信靈契之祖和雀旦,起始大帝也一樣。此行,只要確定語尚言在月亮上就好。
見夏蕭沉默,語尚言倒不著急,問:
“你不相信我?”
問句總是帶有一股壓迫力,可夏蕭嗤之以鼻,她碰不到又打不到自己,還有什么話不敢說?而且比起自己,語尚言做得事更沒屁?眼,騙了這么多人,還將其當神靈一樣供奉,當真是個大騙子。而且人都有私心,何必將什么事都扯到人類上,不就是美化自己,說出來有何不可?
夏蕭擺出一臉不耐煩的樣,可眼眸深邃。
“不屬于這個時代的人,說什么都是謊話,因為無人證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