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蕭的語氣有些沖,可語尚言并未與其爭論尊敬上的問題。勝者為王,受人敬仰,敗者為寇,受人唾棄。始終以來都是這種道理,沒什么大改變,可勝敗定義不同,道德能勝也能輸,實力亦然,全看世人如何想。
明月之上,月華皆散。夏蕭第一次這么清晰的看到它,比天文望遠鏡看到的還要清晰,就是無心欣賞,因為其中人的心思,夏蕭猜測不到,但肯定不會簡單。
活了三萬多年的人,三萬年前就在獸族強勢時帶著人族強盛。三萬年后,即便力量被削弱,腦子也依舊靈光。她肯定在計劃什么,但只要和夏蕭無關,他就不會過問,他向來只管自己。
“你很有思想。”
“那我就當你在夸我。”
夏蕭抬頭,再次看向那張五官異樣的臉,問:
“我的烙印從何而來?”
“天生存在,但我留過一道神思與元氣,你見到過。”
“你上次可不是這么說的。”
夏蕭瞇起眼,射出幾道極濃的懷疑之光。語尚言果真是老狐貍,不會老實交代,但夏蕭會聽她說謊,看她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樣。
“你懷疑我騙你?那我問你,我的完整五行從何而來?我和你一樣,來自地球華夏。原因很簡單,你是湊巧,我則通過特殊的方式前來。現在那個方式已不重要,可我們從地球來,就像大荒到其上的世界去。”
“宇宙及世界都有高低之分,按等級排列。大荒沒有出過神,也沒有神位,要想成神,就必須得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走,像走臺階一樣從山腳走到山頂。”
這等說法夏蕭從云國人那聽說過,可他清晰記得,上次語尚言說自己的烙印是她留下的,目的是為了阻止南海之南的雀旦沖破封印,禍害人間。現在語尚言改了說法,是因為自己將謊言戳穿,她不再隱瞞,還是為圓謊而產生的另一個謊?
夏蕭思忖許久,探索這些卻無意義。如果他能靠自己思索出答案,還辛辛苦苦尋找什么?
“我以后可否再見你?”
“你已發現我隱瞞萬年的事,切記不要外傳。無論何時,只要頭頂有明月,便可和我對話。”
“那你何時能回來?雀旦和起始大帝的封印何時會破開?”
“我的肉身已毀,還要百年才能擺脫囚禁。他們的封印也在日漸薄弱,只要發發勁兒,不出十年便可突破。”
“他們都和你有仇,會來找你。”
“他們若有那個本事就來……”
“雀旦已知道你的下落,我來云國便由他幫助。”
夏蕭注意著語尚言的每一句話,可她表現的并沒有多出奇,似身處極為安全之地,什么都不用擔心。
“就像我先前所說,他們沒有你想得那么簡單和無辜,等他們突破封印,第一反應肯定不是找我,而是對整個人族發起進攻。無論是雀旦還是君澤,都有著極大的野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