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到了?”
“嗯,她確實在月亮上!”
“讓我猜猜,她肯定讓你提防我和君澤,還說你不能相信我們,更不能與我們為伍。”
“是的,她說你們沒有表面那么簡單和無辜。”
“她可以這么說我,我殺了無數人,其中不乏正義之士,確實不是個好東西。可沒資格說君澤,就算現在,他都不愿意與我聯盟,共同抨擊人族。他有著自己的準則,是我見過最正直的存在,遠超你們人類口里的君子,懂嗎?”
夏蕭和起始大帝的短暫對話令他難以了解后者,此時更不敢妄自定論。
恍惚間,他們已不在云國的地下小屋,而在一片漆黑的混沌世界。四周一切都很模糊,夏蕭抱住阿燭,不想她再被奪走。可這片沒有任何光澤的世界似乎沒有惡意,即便滿是神秘且臭氣熏天,也沒有什么危險的氣息。
“我且問你,為何你說人皇會通過烙印將我吸干?”
“她是怎么說的?”
“你無需知道,你只用告訴我你的看法和見解。”
“小子,你的語氣很狂,若以我年輕時的脾氣,你早就被我吞到肚子里了。可現在的你殺不死,無論我用多強的攻擊,語尚言都會留住你。”
“她有那個實力,還惦記著我這點元氣?”
“哼,見識短!她現在的實力自然不足以將手伸回大荒,可大荒上,有她的人手。”
“這么多年,你開玩笑呢?”
三萬年過去了,若人皇在大荒還安排著人手,那才是奇怪事。可夏蕭很快想到一個人,他很怕雀旦說出那個名字,因為他是自己恩重如山,至親般的存在。
“我沒工夫和你廢話,清尋子你認識吧?”
“他是我師父。”
夏蕭心里一顫,怎么還扯到師父了?師父曾對他說過一些事,似乎他是人皇最忠誠的信徒,也像受過她的幫助和點悟。可雀旦說起的,又將是一件顛覆夏蕭認識,甚至將其激怒的事。
“若你觀察得足夠仔細,便能發現人皇死前,根本沒有清尋子這個人出現。他當時若夠強,豈會在成為走首教會教皇前無人問津?他沒有荒獸的體質,難以長壽,實力卻乍起,連休眠都沒進入過,就存活了三萬年,你覺得合理嗎?”
“先不說人皇,你和起始大帝就算有荒獸體質,壽命長些,也不該活到現在。你們休眠過多久,兩萬年?”
在夏蕭最艱難的時候,是師父幫他完成了元氣的吸納,開始修行,從而有了今后無限的可能。給他下封印的是荒獸大森林的王,出于人與荒獸的矛盾及不平衡,難以處理。暫且不說那些,師父救了夏蕭無數次,他絕不會讓一個外人對師父說三道四,這是尊師重道!
“不防告訴你,我早就該死。那一年大戰后,我命數將盡,還被封印,氣息萎靡至底。可幸運的是,有些從其他世界來的家伙闖進了南海之南的大陸,那里是漫無邊際的鐵荊棘林,連同下一等世界,他們都是那個世界的強者,可被我吞食,以此延續性命。”
“起始大帝活到今天并不算什么奇怪事,早在三萬年前,他就有上萬年的歲數。與海洋同歲的他,若不是為了讓族人活下來消耗了力量,早就獨自沖破封印,一個人逍遙在外。他的修為在我之上,就算全盛時期的語尚言,都不敢小覷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