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聰明人知道該怎么做。”
不是自負,夏蕭覺得自己不算笨,心生猜疑倒沒事,可只要一考驗對方,無論言語還是行動,都是一根鋒利的針,會刺進對方的內心深處。夏蕭不會那么傻去試探師父,他十分堅定這個想法。
“等你沖破封印后要做什么?”
等夏蕭再次問話時,雀旦已消失不見。他去的匆忙,可那樣的人,這樣也不奇怪。夏蕭和阿燭四周的黑色逐漸褪去,像被水沖去的濃墨,晴朗的蒼穹廣闊無比,清風徐來,卻令夏蕭再嘆一口氣。
“我們去哪?”
“南國。”
阿燭有些難以置信,現在這個時候,不該找教皇大人商議一下事嗎?怎么去南國?莫非真的去吃大餐?夏蕭知道阿燭覺得這樣不好,可面色低沉之余,又柔聲勸道:
“沒關系的,我們需要自己理一理,你腦子里也很亂對不對?”
“可不是嘛,我都搞不懂他們兩個哪個說的是真,哪個說的是假,好玄乎。”
“其實他們說得都是真的,也都是假話,只不過所站立場不同,所以都耍起小心思,把一些事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。不過沒關系,只要我們走得小心,便不會失足,也不會從鋼絲上掉下。”
阿燭覺得有道理,她拉著夏蕭的手,乘坐小獨角鯨,在飄渺的云霧里游動。無需顧忌太多的他們聽著空靈的鯨聲,慢慢朝人間而去。這條路極為漫長,萬丈高空離地面很遠,可他們逐漸覺得暖和。
夏蕭和阿燭都在沉默,這是大事之后的思索,也是他們的習慣。都說長江后浪推前浪,夏蕭這后浪不及前浪力量強,反倒被它卷了起來,現在眼前一黑,沒了方向,也判斷不了如何走。
夏蕭的教員曾說過一句話,不知怎么走的時候,便以不變應萬變,他需要時間冷靜和思考。按耐不住的家伙總會在著急中露出馬腳,所以現在這個時候,去南國海邊吃一頓海鮮魚宴和烤肉再好不過。
小獨角鯨聽夏蕭的話,向西南方向游,因為在地圖上,云國處于南國的東北部。夏蕭也不知道自己發呆了多久,只是等他清醒,不在想雀旦的話時,一扭頭便見阿燭雙目呆滯的看著小獨角鯨的前方。
強壯的手臂將阿燭攬過,驚她一跳。手指將阿燭臉上的肉肉捏到一塊,夏蕭忍不住笑,問她想啥呢,她一本正經的回答所:
“你剛才說長江后浪推前浪,我就在想長江是什么,后浪為什么又推不動前浪。”
“我說出來了嗎?”
“你嘀咕老半天了,總是這樣,老了肯定糊涂。”
“你才老糊涂呢,以后直接癡呆,不給你擦屁屁就吃粑粑。”
“咦惹,你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