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著汪婭萍有些反應,夏蕭嘴角一勾,笑得詭異,令汪婭萍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她不擅長猜他人心思,恰好夏蕭擅長且愛做。
“作為一個女人,你應該不喜歡現在這種感覺吧?被別人玩弄于掌控,自己連自己的身體都做不了主,這就是你高貴之處?還有,你不會真覺得云國能造出神吧?你對神有著怎樣的認知,你又何必助紂為虐?”
汪婭萍盯著夏蕭,目光不解,其后生出極濃的憎恨。可夏蕭這個悶騷的家伙一旦開始嘴炮進攻,便不會輕易停下,他要讓汪婭萍心亂,讓其懷疑人生。只有云國亂套,黑煌未到之前,他才能活著,而不是被榨干。汪婭萍長得的確不錯,夏蕭作為一個健康男性不得不再次承認,可他覺得用性命和聲譽去換并不值得。
“你也不是逃脫不得,你只是對自己沒信心,否則云國人怎能攔住你?還是說你安于現狀,覺得自己一生就該這么過去?”
夏蕭的聲音越來越高昂,每句話都是直抨靈魂的叩問,每個字都敲打在汪婭萍身上,令其生疼。
“人活著的意義在于實現自己的價值,在于創造出美且感受美,在于擁有感情。你每天冷著張臉,覺得什么都無所謂,自己是云國最大的功臣,你以為這樣就算活著嗎?你給云國帶不去什么貢獻,你只是在折磨自己,等你將死之時,你才會發現你這一生沒有半點美好的回憶!”
“你可曾和家人歡快的吃過一頓飯?你可曾給長輩倒過一杯酒,得到他們的夸獎?你可曾和朋友一起玩耍,跑到林子屋檐下?你可曾摘下春日的一朵花,夏日的一片葉?秋天的漫山紅葉和冬日的雪花你見過嗎?你連大雨都沒見過吧?那些從你腳下云朵里落下的水珠,可以將乾坤洗遍,但你什么都沒見過,你甚至沒有愛過一個人,連友情親情這種最基本的感情都沒有得到,你注定失敗,到最后也只是白活!”
“等你死后,你覺得有多少人會記得你?汪金龍不會,汪銀龍也不會,汪石杏汪祈神,還有你云國諸多神使和家族都不會記得。他們只知道有個女人,是造神計劃的工具,并為之獻身,但在史書在他們的記憶里,你只是第多少代工具,只是握住了接力棒并一直奔跑的人,可他們不會記得你愛吃什么,也不會記得你喜歡將頭發梳成什么樣式,甚至不會記得你的頭發有多長。”
毀掉一個人莫過于一直否定她,夏蕭其實并不知道汪婭萍的過去。可他就是一直否定,像分手之后的男女,對彼此只剩不好的印象,并反復不斷的變差。他盯著汪婭萍,和她一樣雙目瞪得極大,因用力太猛額上的青筋冒起,按住汪婭萍的手掌也不斷用力,令其熾熱的肌膚失了些顏色,開始發黑。
轟!
床塌了,絕美的花朵在火焰下被燒焦,陰暗的側殿變得明亮起來。這里生起一團火,開始以最原始的方式炙烤冰山。比起冰山,這堆火焰太小,可夏蕭的言語是柴,令其更旺,且不停息。
“你這渾渾噩噩的一生,終究什么都沒留下,沒有一個人為你哀悼,現在汪金龍汪銀龍汪石杏那三個混蛋正看著你,希望你趕緊主動的把我撲倒,然后和我做魚水之歡的事。說白了,他們恨不得你馬上死,你的死去,才是他們最想要的。他們只想要孕育神,你汪婭萍根本無關緊要,誰都不會在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