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!”
夏蕭語氣肯定,分析道:
“我修行的速度很快,超乎常人,只要給我一個月時間,這個說法就能成立。不是所有的謊言都需要更多的謊話去圓,比如現在這個計劃便天衣無縫。我帶你去的雪山連綿不斷,只要你不跑到山頂叫囂‘我就是汪婭萍,臭傻逼們來抓我啊’就不會有人發現。其實等我將你死亡的消息告知云國后,你就算在山頂喊也沒人注意,那片雪山人居稀少。”
汪婭萍沒有回答,她心跳很快,渾身止不住的微微顫抖,可她知道自己身上還有印記,只要它在,就難以隱居。
夏蕭這次沒看穿汪婭萍的內心想法,只是在心里忍不住夸贊自己,自己可真他娘的是個天才!
這樣一來,就是兩全其美的事。自己沒有被魔氣驅使,但令云國抓狂。至于云國對他的憎恨,他看得很淡,反正早已是死敵。
“走吧!”
夏蕭說著,和汪婭萍消失于原地,下一次出現時,已站在雨林極粗的彎木上。這也是她從未見到過的景色,和節節梯田一樣吸引她注視許久,接下來的草原亦然。
夏蕭沒有騙她,人世間美景極多,她見過的不過爾爾,只有晴天。可她向往的依舊是萬丈懸崖百丈冰,不過那雪山冰峰,離她越來越近。
和夏蕭在一起的每一天,汪婭萍都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充實。即便夏蕭是處于害她的目的,可她還是愛上沿途的風景,也逐漸對他轉變了原先混蛋的看法。畢竟他說過會再給她買糖葫蘆,就真的買了。
玉手一攏,接在下面,這樣汪婭萍才敢咬一口山楂外的脆冰糖。夏蕭則在一邊抬起手,通過若隱若現的護腕傳出一道訊息。
此地不知何處,汪婭萍少有的主動問他:
“這是哪?”
“離學院很近的地方。”
“你在想誰?”
“學院里的一名學子。”
“是那個叫阿燭的女孩嗎?要回去看看嗎?”
夏蕭沉默,沒有回答。他現在回不去,只有等,等他洗清身上的罪孽。可這一路還很遙遠,但他很有耐心,藏在雪地里的狼,常常能為捕獵一臥數日。
“走吧。”
夏蕭談吐極輕,汪婭萍這才發現,這個在她面前一直表現得很愛生活且有趣的青年,也并非沒有煩惱。甚至始終都在無窮盡的困擾當中,但他表現得十分積極,從來不會逃避。
夏蕭是名副其實的劃舟人,無論順水逆水,都都隨心駕船。可汪婭萍只是浮萍,向來順勢而為,能與其共度順水之境,但難走逆行道路。暫時同舟共濟,經歷的都是一生中最難忘的時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