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蕭雞皮疙瘩掉了一地,這般不對勁,就算他是榆木疙瘩也會發現。可身穿價值連城的綾羅綢緞制成長裙的黑煌只是靠在那,笑容深奧,令其看不透,可舔唇間皆是不好的猜想。當時他都快死了,且雙手皆無,肯定做不出什么事來,莫非是黑煌做了什么?
坐在床上的夏蕭見黑煌不說話,胡亂摸了一通自己的下身,見沒少東西才算安心。黑煌鄙夷的白了他一眼,冷傲起臉,回答道:
“沒什么。”
“我連知道事情經過的權力都沒有?”
“再廢話,你連活命的資格都沒有!”
夏蕭知道黑煌不是在說笑,她有那個實力,說不定也會不顧之前所說的話做出那等瘋狂的事來。黑煌做出什么夏蕭都不覺得意外,因為這家伙是個自斷手足的瘋子,夏蕭不敢招惹,只有乖乖坐在原地,曬著窗外的太陽閉目養神。
軟床的神奇功效夏蕭已經見識過了,此時借助著它的力量不斷養傷,再自然吸收些元氣,也算愜意。慢慢的,夏蕭睡著了,沒什么比午后小憩更舒服,對夏蕭這個渾身是傷的人來說更是如此。可他一覺睡醒,口渴難耐,肚子也餓,但沒有侍女端來食物和水伺候他。
夏蕭并未立即提出要求,只是看著還未離去的黑煌,連忙扭轉目光躲避尷尬。這房間如此整潔寬敞,從窗戶來看又很高,似乎不是普通房間。夏蕭摸了摸床,這松彈程度和泛出光暈的神奇功效,令其不禁問:
“這不會是你的房間吧?”
黑煌慢慢移來目光,窗外逐漸變得橘黃的夕陽打在她還算精致漂亮的側臉上。可這都不重要,夏蕭只在乎她那一記點頭,當即心里一顫。難怪她一直不走,原來這就是她的房間,那自己之前還說床上有股很好聞的香味,豈不是她的味道?想起來就惡心!
“怎么,看你的表情,還嫌棄起來了?”
“當然沒有,能在這樣的房間養傷,是我的榮幸。”
夏蕭表現的極為自然,沒有顯露自己的真實想法,可擎天宗宗主的床就這么奢侈,真是為難師父他老人家,一直都睡在馬車里。雖說馬車足夠寬敞,可比起這還是太過簡陋,不過這也是他們的差距。走首教會的清貧,世間無其他人能做到。
“那就好好住些時間,免得把自己折騰死,兩天時間夠養什么傷?”
自己昏迷了兩天?還好比較短,不算又浪費了。夏蕭還沒來得及高興,就因為黑煌突如其來的關心心里發毛,臉上的笑意也逐漸凝固。
她到底在隱瞞什么?
夏蕭看向黑煌,那天她肯定做了些什么,只是夏蕭不知情。可他身上又沒什么東西值得黑煌惦記,豈能令他這般羞恥的見不得人?
黑煌注意到他的目光,鮮有避開,沒有像夏蕭想的那樣正面回答。如果是別的事,黑煌肯定不會在意,會大膽將其講出來。可有的事注定要放在心里,告訴任何人都不合適。黑煌自己更是知道,這件事不能讓夏蕭知曉半點,只能封存,期限永久,沒有原因!
一個連行軍計劃都能暴露的人,隱藏著的東西究竟是什么,還和自己有關?夏蕭瞇著眼,正欲好奇,黑煌的眼神卻變得鋒利起來,夏蕭背后的床頭架,當即出現一道平滑整齊的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