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即便是生死逃亡也沒有忘了這小太監,可見趙清陽對其的寵愛何等之深。
“啊!”
被他提在手臂下的小太監突然發出一聲慌亂的驚呼。
“干爹,他追上來了!”
趙清陽面色大變,心神俱震之間倉皇回頭看去。
然而,一道鬼影也沒有。
噗!
一種**被貫穿的聲音響起,趙清陽只覺得下腹一陣劇痛,被他提在手臂下的小太監卻突然滑溜消失。
“你!”趙清陽右手抓著下腹的衣服,血水如何也止不住從他指尖流出,他難以置信地瞪著那小太監,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最親密之人會對他想如此殺手。
本來以他的武功是絕對不會如此輕易被暗算。
然而他此時顧及姬無傷可能在身后追殺,慌忙逃竄,慌亂之間本就難以冷靜。又加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最疼愛最親密的人會背叛他。最后那小太監出手凌厲迅速。
這一切加起來才讓他最終被重創。
趙清陽一臉猙獰扭曲:“為何又背叛咱家?”
“背叛你?”
小太監歪著頭,小臉上早已不見此前那嬌柔動人之色,他目光冷漠如冰,不知從哪兒得來的短劍指向趙清陽,露出一絲沒有溫度的笑意。
“孩兒從未忠心過,何來背叛?”
趙清陽目光閃爍,腹部的傷,以他的武功而言暫時還要不了他的命,他眼中充滿著怨毒,道:“也就是從一開始,你討我歡心,便是為了害我?說!是誰指使你。”
“干爹多心了,只有我想殺你而已,就這么簡單。”
“咱家與你有仇?”
小太監眼中淡然冷漠,如同看著死人。
“五年前,老家發了大水,我一家丟棄家業逃命,可惜我爹半路命就沒了,錢財被搶光,下人也跑光,我與我娘躲過一劫,她獨自帶我來京城投奔親戚,可惜那家親戚得罪東廠,全家被流放,我們孤兒寡母就此舉目無望。”
聲音很平淡,也很冷靜,宛如訴說與己無關的事。
“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,在這京城舉目無親,想要活下去有多艱難,好在她有一張美麗動人的臉蛋與出色的身段,她投了一家青樓,出賣皮肉來養活我與她自己。”
“知道那家青樓叫什么嗎?”小太監輕輕說道:“那青樓叫秀春樓,我娘在那里的名子叫溫如玉,可想起來?”
“嗯,對了,我真名叫舒寒。”
趙清陽眼睛一瞇,思索片刻,然后恍然明悟起來。
“原來你是那個女人的賤種,難怪長得這么標致動人,你娘也真是一個尤物,可惜怎么就這么不經玩,唉!”
趙清陽想起了那個女人。
太監也一樣可以逛青樓,同樣自有他們一套玩法。
趙清陽屬于口味比較重,其實宮里面許多老太監因為身體缺陷,還有周圍那各種歧視的目光,時間一長便不可避免地心理扭曲變態。
雖然無法通過**碰撞產生快感,但是可以通過虐待漂亮女人產生心理滿足。
他們這種變態的太監一般被青樓女子暗稱作“老公”。
而舒寒的母親,當初便是不堪趙清陽折磨,活生生被虐待而亡,尸體隨意被拋棄在護城河中,撈也撈不到。
這些都是舒寒事后多方打聽才知道的真相。
趙清陽怒笑道:“難得你費盡心思入了宮,百般討咱家歡心,接近咱家,也真為難你!不過比起你那做了野鬼的娘,這討人歡心的功夫,你可比你娘強多了。”
聽著趙清陽對自己與母親的羞辱,舒寒眼中死水不波,甚至想起一幕幕自己被眼前之人褻玩的畫面也無動于衷。若不懂得忍耐,或許他早就暴露被殺。
他輕聲道:“放心吧干爹,我不會讓你那么快就死掉,當年我娘是怎么死的,我會慢慢從你身上討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