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幾年我悄悄學了不少東西,有一個宮中老人曾在南鎮撫司當過差,孩兒對他那手凌遲的手藝極向往,可惜孩兒愚鈍,最多只能片到三百六十八刀,不能讓你多享受。”
趙清陽冷笑道:“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!”
他方才大意,對舒寒沒警惕才會中招,如今他雖是受了不輕的傷,只剩三成武功,也足以擊殺這小畜生。
唯一要擔心的便是但被這小畜生拖得太久,失去了逃跑的良機,被身后那妖魔一般的人追殺,那可就凄慘了。
必須迅速解決眼前這小畜生。
趙清陽到底也是與劉喜并列宮中兩大頂級高手,此時縱然重創,尋常一流高手也難傷他,出手不可小覷。
轟!
趙清陽面目猙獰扭曲,屈指成爪,一聲凄厲的風嘯,轟然拍向舒寒。
大力金剛指,少林絕學,卻不知為何流落至宮中,不過縱使少林知道,估計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討要。
趙清陽為求速決,一出手便使出這淫浸了十幾頭的壓箱功夫,以他對這大力金剛指的造詣,五指齊發,精鋼也能捏碎,怕是當今的少林寺也無幾人能跟他相比。
然而,趙清陽看不到舒寒驚慌失措的表情,因為舒寒一個眨眼便詭異地消失在他面前。
趙清陽一怔,剛猛霸道的大力金剛指落在空處。
不待他伸出反應,手臂一陣劇痛,他愣然地看著右手小臂手筋位置綻出血色。
手筋竟然被挑斷了。
“什么!”
趙清陽面色大變,如一陣風一般迅速后退,但一道瘦小的身影卻如同鬼魅一般,緊貼而來。
短劍刺出,招式平平,可速度卻快得要命。
剎那間,似有十幾道劍影刺來,趙清陽大驚失色。
噗噗噗…!!
趙清陽身體之上多了十幾個口子,多處要穴被傷,武功被廢,直挺挺無力摔在地上,徹底失去反抗之力。
若是他沒遭到偷襲重創之前,以他的武功,眼前的舒寒絕對在他手中撐不過十招。
可惜的是,他早已對這寵愛已久的人兒放下戒備。
“不可能,你在咱家的眼皮底下這么久,你怎么可能有這等的武功?不對,這是辟邪劍法!”
趙清陽驚駭交加,眼中一片死灰色的絕望。
辟邪劍譜這門武功雖高絕,且極容易速成,但由于修煉的前置條件太過邪門,對于很多人而言很難下定決心。
畢竟如今天下上乘武功不知多少,有心的話,什么武功得不到,為了一時的速成,把自己閹了實在說不過去。
可是這門武功對于宮廷中的內侍而言,當真如絕世的寶貝,對于他們而言再適合不過,自然輕易在宮里流傳起來,雖然隨后便被皇帝下令禁止。
自古皇帝多疑心,若是宮中的太監們都修成武學高手,他這皇帝可能就做得不安穩了。
但暗中修煉的人依然存在。
趙清陽這等地位,自然不會沒見過。
不過他一身純陽童子功練了幾十年,精深無比,未必就會比這辟邪劍譜差,自不可能轉修。
“不!不對!辟邪劍譜傳入宮中才一個多月,你就算學得再快,也不可能這么快有這等武功!”
舒寒淡淡道:“或許是因為我與別人不一樣。”
趙清陽愣了愣,而后大笑:“哈哈哈哈!我差點忘了,你這小畜生是天閹,連男人都沒做過,不是男兒身,不是女兒身,你比我們這些自殘之人還要可憐,有些東西你天生就沒有,這辟邪劍譜當真適合你。”
舒寒不為所動,看著毫無反抗之力的趙清陽,短劍輕輕劃破對方的衣裳,輕聲道:“好好享受孩兒的手藝吧。”
話落,短劍在其胸口頂端輕輕削去薄薄的一片皮肉。
趙清陽雙目一瞪,卻咬著牙一聲不吭,半響后,他冷笑道:“小畜生,爺們活了幾十年,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,你這點小手段還是省一省吧,不如給咱家一個痛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