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咱們就在外面走走,撿撿蘑菇,打個兔子,不往大山里頭走成不?”宋時初折中建議一下。
宋瞪著烏溜溜的眼睛轉動起來,沉重點頭:“也好吧。”
宋時初瞧一眼晃悠著纖細短腿走路的宋赟,伸手把人提起來,放在背上。
宋赟抿住嘴唇,看一眼背著他行走的宋時初,心里多了幾分從未體驗過的安全感,村里的二蛋柱子竟然被老爹扛著背著,他早就羨慕了,現在么,他雖然沒爹但是有娘啊,一個會打架的娘,盯得上十個悶悶的爹,宋赟小臉貼在宋時初背上,眼睛越來越亮。
不大一會兒,掙扎著要從宋時初背上下來,娘親的身體也不大好,不能太累了。
負重鍛煉耐力的宋時初伸手在宋赟屁股上打了一巴掌,小包子耳尖通紅瞬間就老實了。
行至山腳,微風拂過,空氣中多了幾分涼爽,太陽被樹梢擋住,放下宋赟,擦了擦額頭的汗水。
宋時初觀察起所處的環境來。山角這處樹木茂密,樹蔭下老舊的木頭上長著木耳,木耳個頭不大,稀稀疏疏沒多少,看著是被人采過的樣子。
宋時初指了指木耳對小包子說道:“看見沒,這都是你的了。”
宋赟樂滋滋的蹲在地上摘沫兒,宋時初瞧了兩眼,從地上撿了一根棍子削成鋒利的木矛,目光落在周遭的草叢里。
宋赟把樹下木頭上的木耳全都摘下來,看向宋時初,剛想說話,宋時初豎起手指放在嘴邊,宋赟立馬捂住自己的嘴,跟在宋時初身后,躡手躡腳的。
宋時初耳朵微動,猛地回頭,看見旁側草叢晃動的瞬間,手里的木矛擲了出去。
“咱們去看看。”宋時初站直身體往草叢走去,宋赟顛顛跑了過去,盯著地上被木矛刺破肚子,扎掙兩下倒地的兔子,扭頭看向宋時初,眼中閃過驚訝,捂住嘴巴:“是兔子?”
說完緊接著道:“娘好厲害,你以前殺雞都不麻利,現在會打兔子了。”
宋時初從地上把兔子撿起來,木矛扒出,聽見宋赟的話,肥胖的臉蛋抽搐一下,伸手糊住小包子的臉蛋,揉搓一下把小臉揉的皺巴了,說道:“娘如果繼續什么都不會,你就餓死了,為了你,必須得多才多藝,懂嗎?”
宋赟低頭研究起兔子里,大大的眼睛里閃爍著感動。
宋時初運氣還算可以,在黃昏之前,又打了兩只野雞。天色漸晚,背上背簍帶著宋赟往家走去,回去途中,路過河邊順手叉了幾條魚。
夜色降臨,兩人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家里。
站在路口,老遠瞧見一個猥瑣的***在籬笆門前,男人對著大門踹了一腳,吐了一下口水罵罵咧咧離開了小院。
宋時初翻看一下原主記憶,覺得這人的背影有些像周安。
周安是程氏跟程氏那個早死男人生的兒子,程氏改嫁宋德田的時候,帶著兩個拖油瓶,周安跟周茹,嫁給宋德田又生了個小兒子,叫宋斌,才六歲多一會點兒。
到現在周安周茹都住在宋德田那邊的大院子里,反倒是宋德田的親女兒被趕了出去,親兒子則是被一道墻分隔開。
明明一家人過成好幾家的樣子。
確定周安離開,宋時初帶著宋赟走回家里,瞧著被折斷的扎成籬笆的棍子,心里多了一些危機感。
得趕緊掙錢,大門換成木頭的,籬笆院子換成青磚墻,壘成兩人高,不然她不在家,只有小包子時候,多不安全,萬一來個不懷好意的人,小家伙肯定會被欺負。
(劇情需要,女主會打獵吃野味,請勿模仿,吃野味有風險,需謹慎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