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師妹道:“真的嗎?”
白傲斷然道:“千真萬確!白某可以保證。”
小師妹這才舒了口氣,拍拍胸口,放心了。
...
...
馬車到了目的地。
上了長引橋,眾弟子隱約可以看到湖心的一個小島,島上有一個莊園。
車速緩慢下來。
“到了。”
祝鎮岳從車上走下,仰頭看著這高大的門坊,中央的牌匾上書著“無心學宮”四個大字。
往里看,可以見到充滿禪趣的園林式建筑,建筑嶄新,顯然被新裝修過,也不知花費了多少銀兩。
湖心莊園的中心居然還有一個小湖,內外連接,而這島嶼就如一個面包圈。
祝鎮岳即便再怎么老成持重,這時候也忍不住頻頻撫摸長須,心底充滿了激動。
說起來,還是得感謝元兒啊。
要不是元兒天賦異稟,神采逸俊,無心學宮別說是搬遷到這里了,就在赤月山上說不定都已經滅了滿門了。
眾弟子好歹是學子,此時都還能勉強強壓著興奮。
但一個個眼睛里的閃光已經出賣了他們。
簡直是百分之兩百的中意!
這莊園,極美,極好。
而且還是在皇都之中...
他們不僅興奮,甚至都有些惶恐。
他們憑什么能住這么好的地方?
這時候,莊園里走出一位年輕俊俏的青衣僧人,他赤足踏在地面上,先是把無心學宮的人引了進去,然后自有內里的管事進行安排,隨后那青衣僧侶直接找到了夏元。
夏元正和小師妹在散步,那青衣僧人從巷口走出,雙手合十,赤足不染塵埃,周身帶著一股脫俗氣息,他這般的人物只是站著就知道地位定然不低。
小師妹迫于僧人氣場,停下來,在外面人面,她就是個淑女,此時她竟也雙手合十,喊了聲:“多謝大師為我無心學宮操持此處。”
那僧人溫和的笑笑,竟顯出幾分溫文爾雅的氣息,禮貌地說了句:“這是小僧該做的。”
“不知大師如何稱呼?”
“姑娘叫小僧無花即可。”
然后,無花和尚再也不看小師妹一眼,而是側頭看向了夏元。
不得不說這無心學宮的大師兄還真是有些味道,黑發散亂披在肩頭,面容儒雅,一雙眸子帶著幾分寧靜與玩世不恭,整個人姿態休閑隨意,可謂站沒站相,透著幾分浪子的不羈氣息。
這和無花和尚一言一行都如在守著清規戒律,完全不同。
無花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里也終于充滿了好奇和興趣,他垂首合十,笑道:“夏公子,隨小僧走吧。”
夏元問:“去干嘛?”
無花和尚笑笑,很坦率地回答:“寺主找你。”
小師妹好奇地插入,問道:“什么寺主?”
夏元道:“就是那位前輩。”
小師妹這才舒了口氣。
未幾,無花親自策馬御車。
“夏公子,上車吧。”
然而,夏元卻是站了很久,無花并不明白他在猶豫什么。
他永遠都猜不到。
但小師妹看這樣子,就從后面把大師兄推上了車,“人家前輩要見你,大師兄別磨磨蹭蹭了,快進去。”
夏元看到師妹為他做了決定,笑笑,于是拉好簾子,坐好,“走吧,大師。”
輪轂轉著。
馬車遠去。
小師妹目送著那車漸行漸遠,離開了自己的視線。
她這才想起自己似乎忘了問寺主是男的還是女的,但才想到這問題她又不禁紅了紅臉,死丫頭,問這種問題做什么。
人家可是和血祖一代的前輩,是男是女又有什么關系?
自己想到哪兒去了。
小師妹揉了揉有些發紅的雙頰,抬頭一看,竟是一朵桃花已經結出了小苞,在東海過來的風里顫顫搖曳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