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。
那信如碰撞到了無形之氣,而被攔住了。
隨手又吸了進去。
這是他的拜宮貼,如果不是事情緊急到要命了,宋典絕對不會來對十近侍的絕對敵人私下見面。
才過了幾息,宋典就覺得過了幾天。
他很急。
急得不得了。
良久。
閣樓的門扉打開了。
女帝般的寧無邪從屋中走出。
她只有在夏元面前是寧寶,再其他任何人面前都是白龍王——寧無邪。
白龍王向外走出,經過二重門時,往后隱蔽地招了招手,然后又繼續往外走去。
宋典緊隨過去。
...
...
片刻后。
一艘隱蔽的畫舫內。
撐船的是偽裝過了的水夜叉。
水波蕩漾。
混跡于其他畫舫之間。
任誰都覺得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兒在游玩。
但...
艙內卻是白龍王和宋典。
氣氛很古怪。
白龍王威壓很足,她飲了口茶。
宋典也不廢話,開門見山道:“咱家想求見留下血祖傳承的那位大人。”
白龍王愣了愣...原來是眼前這位取了傳承。
于是,她依然云淡風輕道:“血祖已死。”
宋典道:“我通過大關系查過,血祖死在西幽國,而且這一篇心法觀想絕不是區區血祖能寫出來的。”
白龍王笑笑,沒想到這死太監還挺有眼光。
宋典道:“咱家直說吧,這心法只有前一半,咱家修煉參悟到最關鍵的時候...斷了,下面沒有了。
咱家開始沒察覺,練起來了才發現,閑過信陵飲,脫劍膝前橫,這句之后應該還有不少...”
他幾乎是用哭腔說出來的。
心法練一半,后面沒有了。
這特么是多么坑人的一件事?
坑的宋典已經快發瘋了。
他要突破大宗師啊。
一入宗師,就是碎了凡人命輪,就是真正的舉足輕重。
他承受著巨大的壓力。
做了萬全的準備。
花費著大智慧、大心血去融合這法門,還要去避免心魔,結果來了這么一茬。
還是在這關鍵時刻。
他真的要發瘋了。
換句話說,如果他找不到這后半段功法,他就死定了,不僅會死,還會化作非人的魔,失去理智,死后也沒有任何尊嚴。
白龍王眨眨眼,她想起君上隨便亂畫亂寫的樣子...
這樣也能坑死一個天封九品、臨近大宗師的近侍?
厲害。
實在令寶兒佩服。
“請白龍王成全,咱家愿與那位大人行師徒之禮,從今往后以師禮待之...”
白龍王道:“我只和血祖認識,其他大人我不認...”
宋典也不廢話,竟然直接跪下了,尖聲道:“若是白龍王幫了我,咱家今后就是你在近侍的內應,那位大人可能身份神秘,但無妨,咱家愿意發下心魔大誓、永不背叛...只要那位大人肯見咱家一面。”
他真的瘋了。
就差半步。
就差半步了!!!
白龍王看了他一眼:“你還能撐多久?”
宋典一聽:“最多三個時辰。”
白龍王道:“我需要去問問那位大人愿不愿意見你。”
宋典狂喜,他早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,但此時真的是狂喜,他一拜到底:“咱家多謝白龍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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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碼好,晚安,大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