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采薇朗聲問道:“劇太恒,送與三位家主的禮物,可帶來了?”
劇太恒就這片刻功夫,身體已恢復發常。他向袁采薇一抱拳,道:“送與三位家主的禮物還在路上,稍候便到。為了不讓三位家主寂寞,劇某先行一步,為三位家主先帶來了一件小玩物。”
劇太恒一揮手,一個身系披風,有些體態臃腫的人猛地把披風一扯,眾人這才看清,在他背上竟附著一人,那人雙眼緊閉,似乎已經暈厥。
這一幕,便連袁采薇事先也不知情,不禁詫異望去。
劇太恒滿面紅光地拱手道:“我等還活捉了一個異人,此人也曾在東郡大肆為禍,襲擊田家,他,也有一份。”
“什么?”
田氏家主騰地一下站了起來,向前快走幾步,看著那人背上昏迷的異人,激動的渾身發抖。
袁采薇大喜,能抓到活的,自然更好,她也是因為要抓活的太過困難,所以不曾提過這樣的要求,想不到劇太恒居然辦得到。
袁采薇目光一閃,道:“劇太恒,可以讓他蘇醒過來,讓田先生親眼見證一下么?”
袁采薇思慮周詳,怕就這么糊里糊涂就把這個異人殺了,眾人事后難免心生疑慮,懷疑他們只是隨便抓了個人來送死。
但她也不清楚一旦放開,是否還能再抓住此人,所以有此一問。
劇太恒微微一笑,道:“這有何難。”
劇太恒把手一揮,那人便把背上昏迷的異人放在地上,袁凌凌空一抓,引來一注水流,潑在那人臉上。
那人一個激靈,一下子清醒過來,他似乎還陷在激戰的記憶中,甫一醒來,立即一個翻身,大吼一聲,雙臂一振,雙手骨節間,各自探出一根鋒利的骨刺,緊張地四下打量,似乎對當下的場面有些意外。
果然是異人。
眾人嘩然。
祝炎躍躍欲試地道:“不過如同多了一對綁在手上的戰刀,敵得過祝某么?”
他對異人一直不太服氣,一見這個異人也無甚特別之處,你手上能長出一口鋒利的戰刀,和你隨身佩帶一口,有區別么?你這異能的作用就是圖個方便?
所以祝炎大喇喇上前,就想用火焰對付此人。
劇太恒不屑地冷笑,待他大模大樣逼近了那個異人,這才神色一緊,急急勸阻道:“萬萬不可,此人……”
但他此時才說,已經遲了。
祝炎一抬手,藏在另一只臂下的銅管猛地噴出火袖,同時火石點燃,一團烈火直撲那異人,可他萬萬沒有想到,那個異人的骨刺竟是可以脫離身體的。
在如此近的距離,不用作勢,就能發射,就像臂下藏了袖箭。
祝炎臂下噴火,固然叫人棘手,可這人臂下骨刺激射,也是冷不及防。
祝炎悶哼一聲,急急閃躲間骨刺擦著肋下穿過,射穿一片皮肉,鮮血直流。而那異人也被祝炎噴中半邊身子,火勢一起,那人急急在地上打滾,猶自撲不滅那火,竄到一口水缸邊,探手就往缸中插去。
這一來,那火固然是滅了,可擅長控水的袁凌手掌一抓,水中便探出一條晶瑩剔透的水龍,把他復又牢牢捆了起來。
“果然是個異人!”
田氏家主激動的渾身發抖:“車裂了他!我要車裂了他!叫他五馬分尸,方消我心頭之恨。”
劉家一聽田氏家主要用車裂之刑,裂了一個異人,當下不敢怠慢,立即準備停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