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情此景,即便用平步青云這個詞來形容,也毫不為過了。
梁辰沒有注意到汪清倫,倒是對擠到身前的那個小姑娘笑道:“我記得你,之前為我加油的時候聲兒最大。”
聽得此言,小姑娘的一雙眼睛仿佛都彎成了天邊的勾月,連連道:“梁師兄記性真好!我叫霜兒,可是一直很崇拜梁師兄的!以后師兄能不能教教我煉丹啊!”
梁辰樂了:“如果你想學,我可以教你啊。”
“這可是你說的!”霜兒當即伸出手來,連連道:“拉鉤!”
梁辰哭笑不得地與霜兒拉了鉤,生怕把人家的道途給帶偏了,又補充道:“不過平日的道論和院中教習的講課,還是得認真聽的,有什么不懂的,再來問我。”
“好的師父!”霜兒一口答應下來,笑靨如花。
梁辰苦笑著糾正道:“我可當不了你老師,還是叫師兄吧。”
霜兒卻是不依:“都說達者為師,師父你的丹術如此精湛,為什么不能當老師啊?”
梁辰搖搖頭:“那怎么能一樣呢……”
然而,梁辰這話還沒說完呢,便看到姐姐正從屋里走出來,跟大家端來了果盤和茶點,于是霜兒一溜煙就跑沒了。
“師姑我來幫你……”
梁辰看著這一幕,臉上苦笑連連,在這個場合下,也總不好跟人家小姑娘置氣,只能暫且由她去了。
而在另外一邊,則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,正蹲在葡萄架子下,似乎是在數旁邊水塘中的小魚。
梁辰見狀,頓時揚起了嘴角,慢步走了上去。
“唐師妹這是想偷我們家的魚呢?”
唐詩詩揚起臉來,略顯黝黑的皮膚仿佛在暖陽的映照下散發著金光。
她難得對梁辰笑了笑,露出了幾顆皓齒,就這么蹲在地上,對梁辰道:“恭喜梁師兄晉升四品丹師。”
“哈哈,謝謝唐師妹。”梁辰擺擺手,隨后蹲在唐詩詩的身邊,問道:“怎么就你一個人?孫胖子呢?”
“聽人說,好像是被清心院的院主禁足了。”
梁辰愣了愣:“禁足?他又闖什么禍了?”
唐詩詩搖搖頭:“不知道。”
梁辰幽幽嘆了口氣:“這小子也是一天不老實,本來我還說想問問他在清心院輪習的事兒呢。”
“你準備之后去清心院輪習?”
“嗯,我想試試清心院的功法能不能幫助姐姐開海。”
此言一出,唐詩詩頓時下意識的蹙了蹙眉:“私授書院秘法,按院規,可是要受責的。”
梁辰笑道:“沒事兒,之后我打算看看能不能讓姐姐也拜入書院,咱們這最多算是先上車后補票。”
唐詩詩沒聽懂梁辰的比方,只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道:“那你小心些,我不會告訴別人的。”
梁辰看著唐詩詩那滿臉的鄭重其事,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。
“之前在清月齋不是認識了很多朋友嗎?還一個人在這兒杵著干嘛,走,跟他們打個招呼去。”
說著,梁辰便拉著唐詩詩站起身來,朝人群中走去。
而唐詩詩似乎也沒有抗拒的意思,只是眼中不免還是帶著些羞怯,看起來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。
原本在遠處招待客人的梁玉玲看到這一幕,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意。
“小弟終于長大了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