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這滿臉的自信究竟從何而來啊!
張若晨第一次覺得“若晨師妹”這個稱呼有一種被冒犯的感覺,就好像是被占了好大的便宜一樣。
孫從圣更是滿頭的問號,你們仨都分配好了,我呢?
或許是看到了孫從圣那雙小眼睛里大大的疑問,梁辰不禁笑道:“以你的實力,估計是一個考驗也通不過的,等我把其他名額拿到手,再分給你不就完了?”
于是孫從圣感覺自己好像也被冒犯了……
“走吧,瞧瞧下一項考驗是什么去。”
說著,梁辰興致高昂地繼續踏上了青石長階,登高而去。
蕭澄三人緊隨其后,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將祁山劍宗的威脅放在心頭,更像是來踏青游樂的旅人。
正如之前孫從圣所猜測的一樣。
在這座神秘的遺跡山上,根本看不到任何雪怪的影子,四人一路都非常順利,不出一刻鐘的時間,便在山道旁看到了第二座古樸的石亭。
但與之前的不同之處在于,這一次,亭中有人。
察覺到有人近前之后,那人下意識地回過頭來,眼中閃過一絲驚詫。
而孫從圣不僅目力極好,記憶力也是不錯的,當即一語道破了對方的身份:“那是藏劍山莊的弟子,平重。”
梁辰輕哼一聲:“反正都是一丘之貉。”
言罷,便大步流星朝亭內走去。
但令人意外的是,那位名叫平重的藏劍山莊弟子卻主動起身迎了上來,嘴角似乎還噙著一絲苦笑。
“孫師弟,你終究還是來了。”
對于平重的這個態度,梁辰手中原本已經按捺不住的劍鋒倒是稍微收斂了一下,然后他回頭看了一眼孫從圣。
而孫從圣則大大咧咧走上前來,問道:“你們其他人呢?”
平重苦笑著搖搖頭:“既然你已經到了這里,想必是知道這遺跡山的考驗了,我這一處考教的是詩詞,其他師兄弟都不感興趣,便直接往前進發了。”
“詩詞?”孫從圣眉頭一挑,轉頭對梁辰笑道:“你不是全都要嗎?這詩詞你也行?”
梁辰面不改色,徑直走入亭內,看到了與之前相仿的石桌石椅。
但此次桌上沒有棋盤,而是放置了一張玉盤,上面提了一個大字——春。
想必這便是考教的題目了。
一旁的平重還解釋道:“考核的方式很簡單,只需以靈氣為墨筆,在這玉盤內寫下相關詩詞,便算是入試了。”
說著,平重再一次搖頭嘆道:“我在這里已經坐了好幾個時辰了,絞盡腦汁也只勉強拼湊出三首詩來,但每一次都被直接抹除掉了。”
這倒是件正常的事情。
在修行的世界里,又會有誰去鉆研詩詞歌賦呢?
梁辰同樣如此。
所以剛才孫從圣才會拿話揶揄他。
可問題在于……
梁辰自己不會寫詩,但他會,抄啊!
所以下一刻,梁辰轉頭給了張若晨和蕭澄一個眼神,兩人便一前一后將那平重夾在了中間,雖然沒有動手,但目色中的警告意味卻已不言而喻。
平重倒也自覺,干脆退出了亭外,就這么一臉無辜地看著準備動筆的梁辰。
于是接下來,梁辰的指尖悄然凝成了一抹明橙色的靈光,輕輕點在了身前的玉盤之上。
他前世沒有上過學。
自然能背誦的詩詞不多。
但總有那么幾首流芳百世的,就算是他這么半個文盲,也能熟記于心。
比如……
“春眠不覺曉,
處處聞啼鳥。
夜來風雨聲,
花落知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