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在這登山途中的九項考核內容之中。
符術、丹藥、劍道、神通、音律、棋力、詩詞、墨筆,以及蠱毒。
蕭澄和梁辰分別通過了棋力和詩詞的考驗。
現在就還剩下七個名額了。
祁山劍宗弟子,就算不通其余諸道,但梁辰不相信,他們會連劍道的考核都無法通過。
而對方明明比自己這些人進入遺跡的時間早了好幾個時辰。
總不可能還沒走到考核劍道的石亭吧?
那么,為什么在梁辰他們剛來的時候,山間竟然連一盞亭燈都不曾亮起?
這不合常理。
一開始梁辰以為這山道看似只有一條,實際上卻可能存在某種空間陣法,將登山眾人隱秘地分開。
可現在看來,明顯不是這么一回事。
那么之前深入山林的祁山劍宗弟子,發生了什么變故?
梁辰暗自提高了警惕,但腳下的步履卻并沒停息。
差不多又是一刻鐘的時間之后,幾人看到了第三座石亭。
這一次,梁辰還隔著老遠,便已經猜到了這一次的考核內容是什么。
因為亭內明晃晃地擺放了一座一人高的丹爐。
但目之所及處,卻看不到半個人影。
梁辰與蕭澄對視了一眼,兩人都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,只不過蕭澄的目色看起來要更加無奈一些。
于是梁辰干脆搶答道:“行了行了,我知道你不會打架,都說了多少遍了,咱們這不是做個實驗嘛……”
一旁的孫從圣疑道:“實驗是什么意思?”
梁辰擺擺手,沒有回答,而是干脆利落地對他和張若晨開口道:“你們倆就站在這里不要亂跑,我跟你蕭師姐去去就來。”
言罷,梁辰腳踩浮游步,帶著蕭澄便朝著那石亭飄了過去。
不過瞬息之間,兩人已經進到了亭內,但梁辰卻一點兒沒有急著煉丹的意思,而是直接手腕一翻,將一枚飛刀朝亭檐一角的陰影處投射而去!
“鐺!”
清脆的金石之音即可而起。
李氏飛刀,彈無虛發,但卻可以被人給擋下。
即便是有心算無心,但怎奈對方的修為高過梁辰太多,所以他的這一記飛刀并沒有起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。
反而打草驚蛇。
不管怎么看,這似乎都是一個非常愚蠢的舉動。
下一刻,盛大的劍光掀破了夜幕下的幽暗,直接朝著梁辰刺來!
而梁辰則站在原地,就這么不避不躲,跟個木頭人似的,直愣愣地等著對方的劍鋒來到近前。
他的手心緊握著破曉劍,努力克制著本能的對生死之間的恐懼。
他知道,自己死不了。
就算實驗失敗了,這不身邊還有一個蕭澄呢嘛!
對方一直說不擅長戰斗,但經過這幾次的接觸看下來,她至少有一件事情是很擅長的。
那便是守護!
梁辰沒有轉身去看蕭澄,但他知道,她一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。
也就是在這個時候,場間的形勢突然發生了重大的轉折。
因為有一陣春風悄然襲來,輕輕卷住了那近在咫尺的劍鋒,將其帶偏了三寸,隨后輕拂于執劍人的胸前,看似軟綿無力,卻仿若千鈞重錘,發出一聲悶響!
“咚!”
來人身形一滯,張口吐出一片鮮紅,身上的靈光急閃急滅,隨后慘然跌落在地,眼中滿是驚恐之意。
直到這個時候,梁辰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,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對著地上那人輕輕搖了搖頭:“我說你們這些祁山劍宗的人也真是的,明明不擅偷襲還非要裝成刺客,就跟鬧著玩兒似的,下次能不能別這么丟人現眼了,真是讓六大派蒙羞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