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廣林只捏著一個小王,剛想壓一下,看到何爸眼神,不動聲色地說一聲過。
放他一手。
“嘿,都過?”何爸遭難了,看著手里的牌陷入沉思。
何妨眨著懵懂的大眼睛,一點也看不懂牌勢。
隨著時間悄悄過去,她手里硬幣沒多出來幾個,倒是把何善的十塊錢紙幣給扯了過來。
看著秦廣林跟何爸記牌,反記牌,再反反記牌,何善越打越懵,倆人花里胡哨的一直贏,只有他自己一直輸。
“趙清,過來幫我!”
“連個牌都不會打,輸多少了?”趙清放下遙控器過來,何丞立馬開心的把遙控器占為己有,啪啪把電視臺換到少兒頻道。
“二十多。”
“一塊的都能輸這么多,你也是人才。”
趙清學著何妨的樣子靠在何善身后加以指點,何爸跟秦廣林立馬感覺到壓力增大,不再是倆人把何善當npc的時候了。
“嘿嘿,這次好。”何善看著手里的牌眉開眼笑,“你過來果然能增加運勢。”
“閉嘴,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抓到好牌了?”
何爸瞅了瞅趙清趴在何善肩膀上的樣子,再看看何妨倚在秦廣林肩頭的模樣,心情忽然復雜起來。
要是她媽還在,三對三就好玩了。
夜色漸深。
在趙清趕何丞去睡覺的時候,牌局也已到末端,幾人把牌收起來,伸個懶腰都準備休息,何妨數著手里的二十多塊樂得不行。
從來都是他們合伙欺負她,這還是第一次扳回一局。
“你路上注意點啊……小妨會開車嗎?”
“會,放心吧。”
秦廣林晚上喝了酒不能開車,只能何妨帶他去酒店,再自己開車回來。
從溫暖的屋里出到門外,冬夜里的寒風迎面而來,帶著哨音從脖領袖口往人身上鉆去,兩人齊齊打了個冷顫,縮著脖子小步快跑躲進車里。
被涼風一激,兩人頭腦都清醒不少,秦廣林殘存的些許酒意也被吹散一空,靠在副駕駛上系好安全帶,嘆道:“你家……算是接納我了吧?”
“早就接納了,你這么帥,這么高,這么……”
“得得得,凈會打岔,我是說,明年這時候,我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睡你屋里了?”
“并、不、能。”
何妨微張著小嘴搖頭,聲音拉得長長的,見秦廣林有些失望的樣子笑了,啟動車子緩緩倒車,一邊道:“想光明正大睡我屋里,你得明媒正娶,用大紅轎子把我抬進家里去,然后才可以過來拜年的時候住進我屋。”
“現在哪還有什么大紅轎子……車不行嗎?”秦廣林拍拍座位,道:“要不行的話噴成紅漆,從你家接上你,我千里走單騎,一個人接親把你接過去洛城,就算大紅轎子給你抬過去了。”
“車隊呢?”
“這么遠哪來的車隊……”
“哼。”
車子掠過黑夜行駛在河城街道上,兩個人開著玩笑,很快抵達酒店門口,秦廣林裹著羽絨服下車,朝何妨輕甩一下頭,“上去坐會兒?”
“是坐嗎?”
“可以坐呀。”
“趕緊上去睡覺,明天還要早起呢。”何妨白了他一眼,關上車門把寒風和秦廣林擋在外面。
“那你路上注意。”
秦廣林囑咐一句,也不知道她聽沒聽見,跺著腳跑進酒店大廳,回頭看著何妨駕車駛離酒店往回走,才一邊摸房卡一邊上樓。